第四十九章 烈火焚天，誰憐萱草蒙塵-4[第1頁/共4頁]

他厚了厚臉皮，向許王、韓知院道：“既然人證物證俱全，且將這水月收監，結了江九娘之案吧！”

自發明秦萱捲入命案，裴潛一顆心始終提在手中。

江家必然將水月的殺人動機、下毒過程、證人以及證據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竇尚書聽得臉都黑了。

水月乾脆了半日，卻將毒藥那邊得來，如何偷偷做圓子、如何趁人不備換圓子，說得四角俱全，唯恐旁人不將她當作凶手。

她真的能安靜明智？真的能衝他淺笑？

若此時出了變故，功勞成了罪惡，彆說江誠加官晉爵，全部樞密院都跟著受連累。

分開近兩月，他委實思之如狂，一聽招安詔令已下，也不待使臣到來，便先趕來都城。

向來隻要爭議極大的案子，審刑院訊斷不下，纔會陳明情由，交由禦史台決定，乃至直接奏請聖裁。

而他身畔的花緋然正襟端坐，一派寂然無波的模樣，但偶爾瞥來的眼神難掩鄙夷和不屑……

竇尚書皺眉，低問韓知院：“昭武校尉？何人？”

秦家滅門案雖還迷霧重重，但江九娘一案，方纔秦萱已親口承認，是她毒殺的江九娘，還籌算毒害沈惟清、阿榆。

許霸道：“免禮。你帶來江九娘案的真凶？可方纔，秦家二孃子已親口承認，是她毒殺了江九娘。”

竇尚書，江九娘之案，交禦史台徹查；水月是真凶還是替死之人，小王要一個答案！”

想來如果現在派人去江家查根究底，她所言之事，定有旁人加以左證，坐實她所說的每一處細節。

韓知院點頭，“本官並未聽過。”

咚咚有聲。

許王自知竇尚書難堪沈家，起碼有一半是因本身的原因，正要從中調和幾句，忽聽下方秦萱大聲道：“江九娘之案既結，是否該趁著諸公在堂，也結了我秦家的案子？”

因而，連韓知院的神采都變得古怪起來。

侍婢立時跪倒，哭道：“小婢水月，原是自小兒跟著九娘子的，不謹慎弄灑了九娘子的香露，被責打後丟去做粗使的活兒，一夏季，生了滿手滿腳的凍瘡……”

彆的不說，韓知院阿誰寶貝兒子，現在就黑著一張素淨的俊臉，毫不避諱地瞪著他，就差劈麵罵他一聲“老狗”；

在外伐鼓鳴冤的，竟是方纔秦萱、阿榆提到的正主裴潛。

許王站起家，說道：“秦二孃子不必如此！秦家血案，我等職責地點，必然給世人一個交代！”

裴潛不慌不忙，說道：“殿下容稟，秦二孃子家中罹遭不幸，脾氣大變，經常呈現幻像，要麼說人要殺她，要麼說她要殺人，皆因家人之死，受刺激太過。

她聽水月的“供述”，就與聽秦萱的舊事普通，安靜而明智的模樣，偶爾跟撞到竇尚書的目光，乃至會衝他和順地笑笑。

三人天然也但願藉由二女的對話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