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烈火焚天,誰憐萱草蒙塵-4[第3頁/共4頁]
雖不明白這位裴少當家為何對峙要保秦萱,但裴績成的獨子無疑能影響到招安之事。
韓知院道:“那江九娘,是不是江大夫親生的?”
中間,阿榆輕柔而歎,說道:“為官者,民之父母也。卻衡量利弊,屈就於權勢,屈就於局勢,屈就於大義,不知置本相於何地?
表示最普通的竟然是那位阿榆小娘子。
現在才鬆了口氣,再不想秦萱又掘開了另一個大坑。
忽看到下方坐著的沈惟清,沉寂平和,麵色卻還慘白著,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可沈刑詳卻被他們大理寺連打帶關,折磨了好些日子;
我偶然救下秦二孃子,與其情投意合,數月來設儘體例為其醫治,乃至將其拜托給江家,但願都城名醫能治其惡疾。現在瞧來,見效甚微。”
而他身畔的花緋然正襟端坐,一派寂然無波的模樣,但偶爾瞥來的眼神難掩鄙夷和不屑……
若不能還是非以果報,如何讓百姓佩服,讓天下歸心?
水月乾脆了半日,卻將毒藥那邊得來,如何偷偷做圓子、如何趁人不備換圓子,說得四角俱全,唯恐旁人不將她當作凶手。
許霸道:“免禮。你帶來江九娘案的真凶?可方纔,秦家二孃子已親口承認,是她毒殺了江九娘。”
阿榆道:“有人曾言,一飲一啄,終當不昧因果。吾輩審刑之人,當以律法為繩尺,還是非以果報。可我們官家的律令,真的能做到嗎?”
“可凶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堆的縫隙,一群的證人,他當真查不出嗎?裴少當家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的,去江家有一個時候嗎?凶手證人證據一串串的,全給出來了!”
韓知院點頭,“本官並未聽過。”
秦家滅門案雖還迷霧重重,但江九娘一案,方纔秦萱已親口承認,是她毒殺的江九娘,還籌算毒害沈惟清、阿榆。
言畢,她重重地飛飛磕下頭去。
江家必然將水月的殺人動機、下毒過程、證人以及證據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許王是江九孃的姨父,正兒八經的親戚,對江家的事豈不是更體味?
秦萱毫不睬會裴潛的喝阻,站起家,跪地,緩緩道:“我,故太官令秦池之女,請諸公拿下疑犯裴榆,為我秦家滿門,伸冤!”
彆的不說,韓知院阿誰寶貝兒子,現在就黑著一張素淨的俊臉,毫不避諱地瞪著他,就差劈麵罵他一聲“老狗”;
秦萱也不知該不該光榮這柳暗花明的轉機,抬起斑斕蕉萃的眸子,怠倦地看向裴潛。
若此時出了變故,功勞成了罪惡,彆說江誠加官晉爵,全部樞密院都跟著受連累。
何況,江家是案發地點,江家人是受害者親人,隻要他們承認,誰又會多事,冒著獲咎江家和樞密院的風險,對峙說秦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