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暗聽敘[第1頁/共4頁]

“你會不會等我返來？”第一次問這個題目是多少年前的事，玉鹿已然記不清了，三年，五年，亦或更長……

“我方纔聞聲了好些關於你的話。”目光凝在龍清寒安寧平和的睡顏上，上官流雲低聲呢喃道：“我本來覺得你身上隻要熱疾，一旦尋到龍珠便可離開苦海。冇想到你竟還忍耐著彆的痛苦。實在我早該發覺到的，西荒你同傲因比武之時我便模糊瞧見你神采成心，隻是當時未作多想。厥後你同歐陽默比武又呈現那般詭異的環境……十三女人說你身上罹患隱疾但是指的這個？究竟是甚麼時候染上的，先前我怎從未聽你提過？”

上官流雲低頭望著龍清寒，搖了點頭。起家接過紅蓮遞來的粥，點頭道了聲謝。

紅蓮立在窗外，纖眉微蹙，目光凝在上官流雲臉上，看了好久，方道：“小女子本覺得像流雲女人你如許的人是不會等閒落淚的，冇想到女人你這淚比西荒的冬雨落得還要勤奮。”

似是滿心的希冀畢竟還是未能逃脫化作絕望的災害，玉鹿內心一陣苦笑。過了這麼多年，麵前的女子說出答案的時候還是那麼斬釘截鐵。

心神恍忽地走出彆院，還未踏上架在水池上的石橋，紅蓮就靈敏地發覺到不遠處投來的目光。

但不管她問過多少年，紅蓮的答案都還是一成穩定——不會。

上官流雲側臥在龍清寒身邊，睡得極淺，呼吸均勻而深長，恐怕驚擾了枕邊人。

“既是如此，便多謝玉鹿城主了。”

紅蓮見她守在龍清寒身邊一動不動，無法地歎了歎聲，回身朝彆院外去。

紅蓮身子微顫，卻冇有揮開她的手，隻悄悄闔上眸子，低聲道：“是。玉鹿，放開我，然後忘了我吧。有些東西攥久了，你我都會疼，我不想你恨我。”

“略懂一二。”

顫巍巍的身影垂垂消逝在橋的另一端，紅蓮立在橋頭，視野俄然變得恍惚起來。

潑墨的夜色在沉寂中無聲暈散，溶溶月色從窗欞裂縫間瀉下，光芒暗澹地鋪了一地。寒冬的月光向來不太敞亮，被薄雲籠去後，更添了幾分病懨懨的憊懶之意。

窗外的北風也垂垂嘶啞，光陰在沉寂裡倉促流淌。翌日淩晨，天光未亮，屋外便響起低低的敘話聲和窸窣的腳步聲。

上官流雲臥在榻上，聞聲她二人敘話，心頭滋長出很多迷惑。萬俟十三口中所說的那位大人是指何人？她方纔所說的那些藥是給龍清寒的，但玉鹿卻又為何說清寒身子無恙？另有她們口中提到的在龍清寒體內搗蛋的東西又是甚麼？除此以外，最令上官流雲在乎的是阿誰名喚玉鹿的女子。天光未亮，她怎會在這彆院中？

屋彆傳來玉鹿體貼的語聲，上官流雲心機微怔，屏息凝神，跟著就聞聲莫晨風溫軟的聲音接道：“玉鹿城主也通陰靈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