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暗聽敘[第2頁/共4頁]

似是滿心的希冀畢竟還是未能逃脫化作絕望的災害，玉鹿內心一陣苦笑。過了這麼多年，麵前的女子說出答案的時候還是那麼斬釘截鐵。

紅蓮見她守在龍清寒身邊一動不動，無法地歎了歎聲，回身朝彆院外去。

“你會不會等我返來？”第一次問這個題目是多少年前的事，玉鹿已然記不清了，三年，五年，亦或更長……

循著目光昂首，隻見玉鹿正立在橋頭，雙手抱懷，如有所思地望著她。

福身道過謝，莫晨風挽著萬俟十三隨炎葉分開彆院。

說罷，點頭感喟著分開彆院。

“說來也是，畢竟此處乃鐘山腳下，玉鹿女人既然是蒼龍城的城主，想必和那位大人的乾係也定然匪淺。”降落的聲音接下玉鹿的話頭，萬俟十三淡道。

上官流雲倚在窗後，正暗忖她話裡的意義，卻又聽得玉鹿低歎一句：“隻是可惜她受那東西的折磨，怕是悠長不得。”

“多謝女人美意掛念。隻是清寒尚未復甦，我內心放不下，是以冇有甚麼胃口。”淺淡地笑著婉拒紅蓮的美意，上官流雲坐回床邊，語聲裡透著疏離。

“既是如此，便多謝玉鹿城主了。”

“萬俟女人倒是談笑了，固然鄙人曉得陰靈之術的確與那位大人有所關聯，但接任以後就再未見過那位大人的本尊。那位大人已經好久冇有在鐘山地界上顯過身了。”

“略懂一二。”

窗外的北風也垂垂嘶啞，光陰在沉寂裡倉促流淌。翌日淩晨，天光未亮，屋外便響起低低的敘話聲和窸窣的腳步聲。

狹長的鳳眼中劃過七分酸澀，玉鹿有力地垂動手，掠過紅蓮的肩，一麵走，一麵幽聲呢喃：“我向來不恨你，向來不恨。不恨你無端打亂我的端方，不恨你操縱我謀取錢權，不恨你丟棄我不辭而彆，我隻是恨我本身，恨我為甚麼那麼多年還是忘不了你。”

“南星，杜仲，白龍鬚，仙鶴草……女人尋的這些藥材但是要給明天那位昏倒的女人？”

萬俟十三略微一愣，旋即暗忖方纔的說話許觸了玉鹿的苦衷，遂也不再多言。隻調轉話頭，道：“玉鹿女人既然通陰靈之術，想必也應當曉得，此番與我們同業的一名女人身上罹患隱疾，我和蜜斯正欲出門為她抓藥保養。不知這蒼龍城那邊能覓得這些藥材？還望城主不吝奉告。”

這時，耳邊俄然想起一聲幽歎，竟是紅蓮的聲音。

這般較著的行動天然也被紅蓮發覺去，淡淡瞥了上官流雲一眼，烏黑的眸色悄悄晃了晃，便不再對峙。紅蓮彎下身子從身邊的食盒中取出一碗粥，遞到上官流雲麵前低聲道：“方纔閣裡的下人送來了早餐，小女子見女人冇來，內心擔憂，便裝了食盒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