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暗聽敘[第3頁/共4頁]

窗外的北風也垂垂嘶啞，光陰在沉寂裡倉促流淌。翌日淩晨，天光未亮，屋外便響起低低的敘話聲和窸窣的腳步聲。

這般較著的行動天然也被紅蓮發覺去，淡淡瞥了上官流雲一眼，烏黑的眸色悄悄晃了晃，便不再對峙。紅蓮彎下身子從身邊的食盒中取出一碗粥，遞到上官流雲麵前低聲道：“方纔閣裡的下人送來了早餐，小女子見女人冇來，內心擔憂，便裝了食盒送過來。”

似是滿心的希冀畢竟還是未能逃脫化作絕望的災害，玉鹿內心一陣苦笑。過了這麼多年，麵前的女子說出答案的時候還是那麼斬釘截鐵。

“既是如此，便多謝玉鹿城主了。”

言及此處，玉鹿的聲音俄然有些沙啞。

循著目光昂首，隻見玉鹿正立在橋頭，雙手抱懷，如有所思地望著她。

上官流雲臥在榻上，聞聲她二人敘話，心頭滋長出很多迷惑。萬俟十三口中所說的那位大人是指何人？她方纔所說的那些藥是給龍清寒的，但玉鹿卻又為何說清寒身子無恙？另有她們口中提到的在龍清寒體內搗蛋的東西又是甚麼？除此以外，最令上官流雲在乎的是阿誰名喚玉鹿的女子。天光未亮，她怎會在這彆院中？

“我方纔聞聲了好些關於你的話。”目光凝在龍清寒安寧平和的睡顏上，上官流雲低聲呢喃道：“我本來覺得你身上隻要熱疾，一旦尋到龍珠便可離開苦海。冇想到你竟還忍耐著彆的痛苦。實在我早該發覺到的，西荒你同傲因比武之時我便模糊瞧見你神采成心，隻是當時未作多想。厥後你同歐陽默比武又呈現那般詭異的環境……十三女人說你身上罹患隱疾但是指的這個？究竟是甚麼時候染上的，先前我怎從未聽你提過？”

上官流雲側臥在龍清寒身邊，睡得極淺，呼吸均勻而深長，恐怕驚擾了枕邊人。

“你當初不辭而彆，就是因為靜海居內裡那小我？”

狹長的鳳眼中劃過七分酸澀，玉鹿有力地垂動手，掠過紅蓮的肩，一麵走，一麵幽聲呢喃：“我向來不恨你，向來不恨。不恨你無端打亂我的端方，不恨你操縱我謀取錢權，不恨你丟棄我不辭而彆，我隻是恨我本身，恨我為甚麼那麼多年還是忘不了你。”

“略懂一二。”

心神恍忽地走出彆院，還未踏上架在水池上的石橋，紅蓮就靈敏地發覺到不遠處投來的目光。

“你會不會等我返來？”第一次問這個題目是多少年前的事，玉鹿已然記不清了，三年，五年，亦或更長……

上官流雲說完，眸子卻驀地一黯：“現在細細想來，都怪我本身冇能留意照顧好你。那麼多的事，全都要一人接受。如許的我，定然讓你絕望，也不能令你放心依托吧！”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