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回[第1頁/共8頁]

長柏點一點頭：“也好，不過祖母還病著，彆叫孩子們鬨。”

盛紘拍案大怒：“刁婦豈敢？”

“這事底子捂不住。”長柏沉聲道，“彆說康阿姨，她身邊曉得的人也很多。那些個管事，婆子，一天就能叫六mm拷問出來。何況故意人成心圖謀。”

這麼費事的事得以處理，盛紘歡暢的連飲兩杯酒，然後不忍的歎道：“到底是你遠親姨母，若非你妹子鬨得這個境地，我也不肯如此狠心。”

誰知長柏莊嚴道：“父親此言差矣，哪怕妹子不鬨出來，我也非要究查。”

長柏站在窗下，裡頭隻是母親和劉昆家的之間的乾脆，或哭或笑，聽了會兒，他冷靜分開；走到院門外頭，深吸了一口涼涼的氛圍。

海氏部下停了停，又聽長柏叮嚀：“你用過飯後，去壽安堂奉侍老太太，把六mm替下來。我瞧她神采不好，像是乏的很。”海氏笑道：“這還用你說，我省的。轉頭把全哥兒兄妹倆都帶去，叫老太太瞧瞧，冇準一歡暢，祖母就好了呢。”

“彼時，多少人勸祖母，非己骨肉，養之不熟。不但世人如此，連姨母心底也是這麼想的，是以才毫無顧忌的侵犯祖母，料定吾父子會高高舉起悄悄放下罷！”

王氏抽泣了半天，遊移道：“…說實話，我也覺著見老太太非常尷尬；可…若返來後，她還是難堪我怎辦？”

“佑表弟年事漸長，外祖母也該替王家多籌算籌算了。”長柏輕悠的勸著，“可隻要姨母在，王家就得持續替她犯難。今兒殺人，明兒下毒，何時纔是個頭？莫非外祖母為了護著作歹多端的女兒，就不管母舅，佑表弟，另有幾位表姐了麼？他們莫非不是外祖母的骨肉？”

王老夫人怒道：“你怎可如此說長輩？”

“我後代都立室了，冇我也能過。他爹替太太管著莊子，我就陪太太去唸佛吃齋。”劉昆家的笑道，“再說了，太太怎好少了我這個狗腿子！”

“太太明白就好。我們去宥陽鄉野，就當去保養身子。說句實話，隻要大哥兒官運亨通，出息大好，故鄉哪個敢慢待太太，哪個不恭恭敬敬的。便是堂房大太太也得敬著您不是？”

“這些年來，孃舅不竭替姨母清算爛攤子。非論外祖母如可苦心教誨，姨母還是我行我素，刻薄庶出後代，虐待妾室通房，在內宅動輒吵架動刑，草菅性命……這回已不是姨母頭回下毒了罷！”長柏看向王母舅，“為著替姨母善後，孃舅多少次豁出臉麵去求人，走門路，使銀子，做了多少不該之事，依孃舅資格，早該調任京官，可這十幾年始終在外任打轉。”

他賦性寡言，本日說了這很多，已是非常怠倦，拖著遲緩的步子低頭走著，月光溫和，淡淡撒了層銀色在園子裡，走到半道，卻見小廝汗牛正等在那兒，滿臉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