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加之罪[第2頁/共5頁]
“此話有理,薛禦史,我們還是不打攪老夫人的清淨,先回衙門再問話罷?”刑部員外郎做了個請的姿式,身側的武侯皆上前一步,乃是先禮後兵。
聽到李媛嬡的話,武侯們麵麵相覷,未敢脫手。薛訥背動手,行動倉促地走太長廊,來到本身的小園前,公然見母親柳夫人與薛楚玉一道,正在對付刑部員外郎一行。
“令尊令堂不在京中嗎?”樊寧問完這話,纔想起他說家中冷鍋冷灶,不覺悔怨。
“閉嘴”,薛楚玉話未說完,便被一向沉默不語的柳夫人打斷,柳夫人上前兩步,對那刑部員外郎道:“犬子慎言得蒙殿下眷顧,擢為監察禦史,賣力此案,乃是祖上榮光,萬不會有包庇凶嫌之念。但這孩子不擅言辭,即便被冤枉,也不大會為本身回嘴,現在他既然提出質疑,何不給他個分辯機遇?我夫遠在遼東,不敢說為國鞠躬儘瘁,亦算是失職儘責,本日若由各位將我兒帶出府去,即便他日證明乃是誣告,坊間百姓亦會有頗多傳言,恐怕令天皇天後煩心……”
武侯見到薛訥,作勢就要緝捕,旁側的李媛嬡大聲道:“太子殿下親封的禦史,是你們說押就押的嗎?事情尚未明朗,我看誰敢脫手!”
獵犬如虎兕出柙,猛地撲向薛訥,繞著他轉了兩轉後,頭也不回地拜彆,繞過了世人,躍起撲向了燈火闌珊處。
“傳聞我房中有樊寧的東西,薛某感受蹊蹺,思來想去該當是有人讒諂。現在獵犬已辨認出了真正的嫌犯,便請彥大人帶歸去鞠問一番罷”,從踏入府中的第一步,薛訥就明白,這局是薛楚玉與劉玉一道設下的,必定是薛楚玉教唆劉玉去偷了樊寧的衣衫,趁他不在放進了房中,而後賊喊捉賊,劉玉身上定然還儲存著窩藏衣物時留下的氣味。他方纔不言不語,除了做出這簡樸的推斷外,更是在等著他襟袖、衣帶中的茶包香囊闡揚感化,吸去方纔他與樊寧相處時能夠會感染上的氣味。
“啊,我歸去也是一小我,冷鍋冷灶的,想著來這邊吃碗湯餅,寧兄一起罷,我請你。”
“不必了”,樊寧剛擺手,肚子便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厥後便是多年的相伴,他聰明,卻又有幾分呆氣,墮入思慮時,哪怕刀斧加身都不知避諱,小時候總有四周山民家的小孩欺負薛訥,樊寧就拿著石頭追著他們打。現在反而是他為了庇護她,被無良胞弟讒諂,她又怎能坐視不睬。
世人皆驚,定睛望去,隻見管家劉玉被獵犬追得四周逃竄,不得已躥上了假山,被那獵犬奮力一躍,“嘶拉”一聲咬到了臀部,他吃痛慘叫一聲,半個屁股透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驚得柳夫人與李媛嬡皆後退兩步,趕快掩麵。
不過薛訥是從六品官,現下他另有監國太子特設的監察禦史在,令這刑部員外郎不得不客氣三分:“鄙人刑部員外郎彥軍,有人舉證稱薛禦史包藏朝廷欽犯樊寧,特來此調查。現在人證物證齊備,還請薛禦史隨本官去衙門問話,據實交代這紅衣夜叉人在那邊,以免禍及薛府,毀了薛將軍浴血征討高麗的卓著軍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