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七）[第3頁/共4頁]

“斷的不錯。”杜斐說道，“如果你學醫也可，隻是我這裡不允半途而廢，你可曉得？”

杜斐發笑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耐這些，另有方纔我記得你表姐還叮囑你要常習舞，讓我看著你跳舞。”

“都在京中，如果無事了，常返來看看，你可曉得？”史老夫人說道，因為感慨，她的聲音顯得略微降落。

“如果你有宜和公主那般的身份，天然能夠。”杜斐的唇角勾起，暴露含笑，眼神更是和順，“我總不能陪你一輩子的，孤身一個女兒家活著間老是艱钜。宜和公主身邊天然有人替她劈堅斬棘，但是，我的瑩然，爹爹冇法護你平生。”

杜瑩然回過神，含笑著說道：“爹爹，這孟家公子真有你說的那般好？”

杜瑩然麵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問道：“爹爹諷刺我了。”杜瑩然摩挲手中的青花瓷杯，她曉得杜斐要同她說甚麼。

杜斐開口說道：“每年來都城，便感覺一年一個樣。”

史老夫人招招手，杜瑩然上前乖乖倚在了史老太太的懷中，史老太太也是萬分龐大，剛同杜斐說杜瑩然的婚事，這樁事已經定的八・九不離十了，想到杜瑩然的母親，便格外感慨。摸了摸杜瑩然柔嫩的髮絲，剛進府的時候還是軟軟小小的一團，現在很快便要及笄，再然後便要嫁人了。

“我說一朝晨就聽到爹爹你來了，左等右等，皆冇有人來尋我，本來是孃舅在同你說話。”杜瑩然雙手奉茶，比及杜斐接過了茶水，自個兒托腮倚在茶幾上。

“瑩然？”

杜瑩然的眼睛睜大了，她固然寫了這本書，但是書中的小細節並冇有提到，以是不曉得這一節，“我當孃舅非常嚴厲，名諱中也有一個肅字，在府中的時候，恭敬不足，倒是靠近不敷。竟冇有想到和爹爹有如此的淵源。”

“我不擔憂。”杜瑩然搖著頭，“爹爹，我們在都城裡開家小藥鋪，你教我診脈開方。”

“爹爹，我先前便曉得這件事情。”杜瑩然脆生生地說道，“外祖母同我說過，孟家的芝蘭玉樹，孟舒誌。”

在齊府的時候杜瑩然本來垂著頭，登上馬車的時候頭便揚了起來。回顧看著齊府，麵上兩點酒渦深深，此時輕風低頭，頭上的髮帶被風吹動，粉色晶石更是在陽光之下燦爛生輝。她分開了齊府，想到此後同杜斐的餬口，心中便感覺非常等候，在齊府的時候心頭總有陰霾，此時纔算是真正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