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殷稷保重[第1頁/共3頁]

他仰開端，酒水傾瀉而出，儘數灌進他口中。

“你說不出口那就讓朕猜猜吧……”

殷稷卻一無所覺，自顧自喝光了第二壺酒，約莫是喝得太急，明顯酒量不差的人，此時卻逼真地有些醉了，連麵前都恍惚了起來。

王惜奴和蕭寶寶似是想留下來的，但殷稷態度果斷，兩人隻得退下。

薛京見他不想多言也不想打攪，可夜色已經很深了，明日另有一場硬仗要打。

歌舞停歇，世人紛繁起家祝禱：“臣妾等恭祝皇上太後新春之喜。”

殷稷猝然昂首，一聲悠長的鐘鳴響起，子時到了。

歌舞聲隔側重重宮牆傳了過來，謝蘊被兩個宮人緊緊攙扶著胳膊，混在一眾長年殿宮人中，低頭出了幽微殿。

她很清楚，本身大抵率是回不來了。

“這個你拿著，如果我冇能返來，你替我還給殷稷。”

殷稷低笑一聲，緩緩抬手，舉著酒壺遙遙看向夜空，聲音透著無儘的諷刺和悲慘：“宋夫人，新春安康！”

殷稷冇言語，不好酒的人此時卻一口氣灌出來了一壺，直到最後一滴落下他才順手扔了酒壺，略有些踉蹌地往回走：“不消了。”

未幾時外頭傳來短促的腳步聲，薛京排闥走了出去：“臣拜見皇上。”

殷稷突然回神，腦仁鋒利地疼了起來，他抬手錘了兩下，強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是有些醉了，驚擾了太後，還請太後勿怪。”

安康，保重；殷稷……保重。

她將一個小盒子遞疇昔，竇安康有印象，第一次發明謝蘊不對勁時，她就是在找這個盒子。

似是嫌壺嘴倒酒太慢，他丟開了壺蓋，抬頭狠狠灌了一口：“歸去吧，放你一日假，去陪陪蔡添喜吧。”

故而直到謝蘊被送出了二宮門，上了一輛早就候在那邊的馬車，宮內仍舊風平浪靜。

殷稷這纔回神似地喝了那杯酒，隨即一扔酒杯，拎著酒壺往窗前走去：“這時候進宮，看來是得了動靜了。”

罷了，應當也不是甚麼緊急的事。

畢竟是她無私了，明曉得會扳連竇安康，還是挑選了分開這裡。

謝蘊看不清竇安康現在的模樣，隻能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安康，對不起。”

他抬頭，一飲而儘。

冷不丁一道身影越走越近，一如當年的景象，殷稷刹時恍忽起來。

他下認識想抬手揉一揉，長遠的畫麵卻俄然浮了上來，婦人責怪地抓住了他的手，溫聲嗬叱他——莫要拿臟手揉眼睛，我去拿帕子。

薛京忍不住開口：“皇上，不如臣用點手腕，讓夫人不能進宮。”

“瞥見這東西，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太難堪你。”

薛京不防備他如此用人的時候竟然還顧及了他們父子的團聚，很有些受寵若驚，卻不敢承諾：“寄父前日還來信，說想回宮服侍皇上過年，怕這兩日事情多，您身邊的人不全麵，現在他回不來就罷了，臣如何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