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兩不誤[第2頁/共4頁]
她趕快推開銅鏡,緩慢地捂住臉:“不成,不成,您如何不早說我是這個模樣啊!”哭喪著臉,她委曲地嚷嚷著,“完了完了,這下您不愛我了,本來就隻要這張臉還能讓您多看兩眼的,現在這麼醜的模樣被你瞧見了,我不要活了,您一準兒要丟棄我了……”
麵上掛不住了,她半捂著臉問他:“您如何不說話啊?”
……
明黃色的龍袍下襬多了一團濕漉漉的印子,丟臉死了。
下一刻,傍晚漸暗,床幔落下,六合間隻剩下他和她,冇有旁人,冇有主仆之分。那些像是潮流普通伸展而上的柔情與渴求十足交叉在一起,以最本能的姿勢變成戀人間最動聽心魄的韻律。
他發笑,看她這麼理直氣壯使喚他,卻並不感覺活力,隻感覺天下間除了她,大略也冇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又是拿他當擦臉的帕子,又是當背詩取樂的小廝。
他感覺好笑,低低地瞥她一眼:“春·心有甚麼好動的?動的是它。”
拿著她的手一碰,喲,真是活見鬼了,如何世上另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呐?昭陽緩慢地縮回擊來,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天子笑得不可:“好啊,你也學會說這類奇詩豔詞了!再說幾句給朕聽聽。”
天子就這麼斜斜看著她,也不說話。
“哎喲餵我這把老骨頭……”德安直起家來,灰頭土臉的,轉頭照著小春子就是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巴子,低聲喝道,“個小兔崽子,不跟我說清楚裡頭是那一出,你這是關鍵死你寄父是不是?”
她僵住,訕訕地坐在那兒,覥著臉去瞧他:“您,您又動春·心了?”
“誰是您的好女人?怪不害臊的。”她嘴硬。
天子斜眼看她,似笑非笑:“怕我把持不住?”
昭陽動了動,說:“熱。”
“那我給你吹吹。”天子湊過來吹口氣。
他伸手將銅鏡一撥,對準了她:“你先瞧瞧本身這模樣,再來跟我說大話。”
比臉皮厚是嗎?誰怕誰啊!
德安從外頭過來時,瞥見小春子和福山守在門口,目不斜視。他問:“甚麼時候了,晚膳都擺好了,你倆如何不叫主子用膳呢?”
天子在笑話她:“好端端一個女人家,也不曉得講究講究,哪有洗了臉連水都不擦乾的?”
一綸繭縷一輕鉤。
昭陽冇頭冇腦地朝著那銅鏡一瞧,喝,這,這誰啊?她嚇一大跳,鏡子裡的女人滿臉灰撲撲的,像隻剛從土堆裡爬出來的小黑蛋子,醜,真醜。
她低低的笑起來,也不說話,隻用眼神奉告他她的答覆。
“乾你個奶奶!”夏天到了,天乾物燥的,德安火氣大,皺眉瞪他一眼,“告饒也冇用,給我起開!”
花滿渚,酒滿甌,
“大墨客開口是吟詩作賦的,不是咬人耳朵的。”她把耳垂搶救出來,一臉嫌棄地把手在他衣衫上蹭了蹭,“另有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