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瑤華[第1頁/共4頁]

鄭瀅接著說：“許是她曾在聖瑞宮教誨過一些渾家,以是有人以訛傳訛，把她編派出來。”

太後對勁，命眾臣商討相乾典禮，旋即回宮。趙佶又留下曾布，私語道：“瑤華宮未複位號前，先宣召入禁中，然後當日或次日再降製，以免倉促鎮靜。”

“如此，還算好。”太後叮嚀鄭瀅道，“你身份分歧昔日，對上麵的人特彆要盯緊，千萬不能出岔子，須知很多大禍，都是由小人牽引出來的。”

太後見眾臣皆反對，遂歎了感喟：“是無可何如，此事臨時作罷。”

次日晨,趙佶攜鄭瀅定省太後。太後提起聖瑞宮大火之夜與蔡王見麵的渾家之事,道：“那人是誰,我聽到的,倒有好幾種說法，此中另有先帝典飾沈蕙羅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上又嘗諭密院雲：欲於瑤華未復位號前，先宣召入禁中。卻當日或次日降製，免張皇，令以此諭三省。眾亦稱善。餘雲：「如此極便，若已復位號，即須用皇後儀衛召入，誠似張皇。」上仍戒雲：「執元符之議及如此宣召，隻作卿等意，勿雲出自朕語。」

太後又道：“剛纔我和官家對話，你一句話都不說。對元符之事，倒是如何看？”

太後再提複瑤華宮皇後位號之事，曾佈道：“此事無前例可循。之前事例，隻要嬪妃薨後追冊為後，未有生複位號者。何況有元符皇後在，若再複瑤華宮，恐兩宮難並處。”

太後嘲笑：“天然要有嫡庶之分，卿不必多慮。”

趙佶亦從旁安慰：“不管國事家事，章惇均誤先帝很多，幸虧現在他任山陵使，罷免也是預期中事，再不能興風作浪，孃孃但請寬解。”

翌日太後公然在簾中發起廢元符皇後，複瑤華宮皇後位號，並細述當初章惇假擬太背工詔之事，說立元符過程有違典禮，本就名不正言不順，應當廢掉。曾布有備而來，上前力圖：“廢元符之事千萬不成。以捏造手詔之事廢她當然有理，但一則會彰先帝之短，二則主上以叔廢嫂，事理未順。”

曾布欠身答允。

太後對鄭瀅道：“官家對元符，怎像是成心包庇。他們平日有來往麼？”

鄭瀅踟躇，見閣中酒保均站在較遠處，才輕聲對太後道：“臣妾倒是有些話，但說出來有犯上之嫌，若不說，又自發不忠……”

太後道：“未需求循前例罷，自我作古，有何不成？”

曾布見她語意果斷，勢不成改，遂目視趙佶叨教，趙佶亦微微點頭，曾布便欠身道：“如此就遵皇太後旨意，瑤華元符，兩存為便。”

趙佶尚未開口應對，太後已怫然不悅：“現在官家幼年體健，又將有皇子，那裡就論及瑤華預政之事？何況先帝廢瑤華，本就有悔過之心，常常跟老身說章惇誤他很多，現在官家為先帝複瑤華位號，先帝如有知，必定也附和。此事我主張已定，眾卿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