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執手[第1頁/共4頁]

劉清菁道：“彤史記錄。你若臨幸她，彤史必有記錄，且給我看看。”

蕙羅認出這三字是臨王羲之《初月帖》上的，遂問送信的內侍：“官家另有話傳我麼？”

“但是，”趙佶噙著笑意道，“棒打多了，還是會痛的。”

蕙羅聽了頗不安閒，輕歎道：“楊先生，請彆叫我娘子。”

劉清菁嗤地一笑，調子拖得委宛：“妾如何敢呐……”

玄月一日,章惇上表乞請罷政，趙佶卻下詔答覆“不允”。章惇隨即出居僧舍，以示決計。翌日章惇又上表辭職，乞知越州，趙佶又答不允。隨後趙佶調集輔臣，將此事告之，問眾輔臣：“朕待章惇如此，於規矩不為不至罷？”

“彆，”趙佶笑道，“姐姐若不滿，這賭局我們稍作點竄。蕙羅本年十六歲，我們以兩年為期，若她十八歲時還未委身於我，就算姐姐贏。若十八歲前被十二哥得了，我仍舊算輸了。”

內侍承諾，再對蕙羅道：“典飾娘子還是給官家寫點甚麼罷，不然官家問起，我也不好交差。”

太後醒轉後不言不語，亦不進食服藥，隻是抽泣。趙佶在她床前再拜跪勸，她仍不承諾，對峙絕食。直到趙佶奉告她，已命令貶陳瓘的官，差監揚州糧料院，太後才勉強進食。

“是如許。”趙佶點頭,終究暴露笑容，“朕不欲用定策之事貶章惇，就以扈從靈駕瀆職之罪來懲罰他罷。”

趙佶問：“甚麼？”

（待續）

字也得如原帖般蕭灑流麗，觀之若見趙佶笑容。蕙羅冷靜看了，卻偶然緒作答，也怕寫多了他會多想。少頃問內侍：“官家在齋宮，可曾缺甚麼？”

劉清菁笑道：“釀梅你不是吃得挺高興的麼？”

太後不答，淚落不已，回到寢閣中又哭了半宿。豈料翌日又傳聞向宗良兄弟聞聲風聲，竟在朝堂外席槁待罪，太後氣血翻湧，一下暈倒在地。

“彆人不敢，姐姐豈會不敢？”趙佶漫挑唇角斜睨她，“你就是仗著我不會罰你。”

楊日言回齋宮覆命後，趙佶再遣內侍來為蕙羅送信，此次寫的是王羲之《旃罽帖》上的一句：“無緣見卿，以當一笑。”

趙佶目意柔嫩，低聲道：“姐姐待我，老是先給一棒，再給顆釀梅。”

太後太妃聽後尚未表態,趙佶已拍案大怒，道：“章惇原是哲宗重用之臣，才讓他做山陵使，豈料他竟奉使無狀，忘恩至此。是可忍，孰不成忍！皇嫂但請寬解，我必妥當措置，以慰皇兄在天之靈。”

曾布也說：“唐朝宰相李玨事政,與章惇類似，天子先將他罷為太常卿，再貶浙西及昭州。陛下若貶章惇，也有前例可循。”

到了殿中，見趙佶像是怠倦之極，正伏案而眠，麵前有多個翻開的劄子。太後上前為她清算，卻見翻開的劄子上鮮明有其兄弟向宗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