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端王[第2頁/共4頁]

然後轉首奉告蕙羅衣裳地點之處，命道：“你去取來，帶十大王去西配房換上。”

趙煦見狀擺手，道：“這等小事，何必如此？罷，罷，朕饒了她便是。”隨即叮嚀內侍放手。

周嫵兒服從又謝趙佶，趙佶避而不受，本身卻朝趙煦下拜：“陛下一貫寬仁，本日之事又是聖德之舉，必能感動聽心而致天下戰役。”

趙佶擺首道：“臣的生母隻是貴儀，陵殿不會供奉其影容。”

趙煦轉顧一側侍女，命奉茶給端王。當即有渾家將點好的茶湯奉上。那渾家走到趙佶身邊時，趙佶抬目看她，對她笑了一笑，那渾家頓時手一顫，杯盞斜斜墜地，茶湯大半潑在了趙佶衣袖之上。

“現在隻要在你麵前，我才感覺本身像個明君。”趙煦似笑非笑道，不待趙佶迴應，又對他說，“我閣中有身茜色衣裳，我嫌色彩太豔，未曾穿過，若配你倒合適，你現在便去換上罷。”

趙煦含笑，賜座予趙佶。趙佶又再恭謹拜謝，方纔平身，緩緩坐下。

每年貢舉放榜以後，天子會賜聞喜宴於瓊林苑，在新科進士中擇幼年貌美者，先赴苑內摘取鮮花，以迎新科狀元，這摘花的美少年便被稱為“探花郎”。

趙煦麵色一沉，目光冷冷瞥向那渾家，郝隨察言觀色，旋即對閣中侍立的小黃門道：“把周嫵兒拖出去，掌嘴三十！”

趙煦不語，趙佶持續哀告，見趙煦不睬，最後竟一撩前襟跪倒在地。

趙佶似在與崔小霓說話，好久都未轉過身來。蕙羅略感絕望，怕趙煦久候，也不便多留，便持續往寢閣方向走去。

趙佶當即拜謝，對天子恩德獎飾不已。

那渾家周嫵兒大哭，跪求趙煦開恩。蕙羅定睛看來，辨出她恰是前次為趙似薰冰片香的小女人。

不管周嫵兒如何要求，趙煦隻是冰臉不睬。而兩側小黃門已上來幾個，架著周嫵兒就要往外拖，這時趙佶俄然站起，先朝小黃門喝道：“且慢！”然後轉而對趙煦一揖，道：“此乃渾家偶然之過，還望陛下開恩，寬恕她這一回。”

聽他提吉祥之事，趙煦隻是淡淡一笑，並不接話，但問他：“路上風景如何？可有早開的春花？”

蕙羅撤除他被茶湯所汙的春衫，為他披上天子所賜的茜色襴衫，在為他清算緣領時，鮮明發明他脖子左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冒出了中單領外。

趙煦抬手一按，表示他坐下，又問他：“此次去永裕陵，見到你母親的畫像了麼？”

開初聞聲他聲音，蕙羅已心有一驚，而現在他立於近處，端倪蕙羅看得清楚，更是全然怔住了。

趙佶垂目道：“臣於途中憶及神考，已是悲不自禁，又兼顧慮皇兄，愈發寢食難安，豈故意機賞識沿途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