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書[第2頁/共3頁]

他感覺心臟一陣陣難受，從速將手劄交給葉月珊。

忠伯走上前去敲了拍門，過了半晌纔有腳步聲懶洋洋地走過來。門開了，開門的倒是一個比葉佐蘭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珊兒，你必然想要曉得，為父究竟是犯了甚麼天大的罪惡，竟然扳連家人一併受過。而那些官差，也必然是拿了很多的臭名來構陷與我……眼下，我在朝堂之上，已再無盟友可言。本日便將事情的本相全數奉告與你，隻盼珊兒能夠明白為父的苦處，體味這宦海的險惡。」

稍作喘氣以後，葉佐蘭開端打量起了周遭的環境。

直到第三天晌午，忠伯提早從外頭趕了返來，顫巍巍地從懷裡取出了一疊破紙，說是冒險打通了獄卒，讓葉鍇全寫了一封親筆信。

大門前麵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南邊各有兩爿倒座房。北麵的正堂敞著門，一眼便能夠瞥見中心頂天登時的神龕，裡頭坐著個頭包幘巾、手托葫蘆的白髮老者。

機不成失，主仆三人頓時彷彿過街老鼠似地加快法度，目不斜視地穿過全部南市，又從另一個門走了出去。

葉佐蘭那裡傳聞過這類事，頓時瞠目結舌：“大寧朝製止人丁發賣，官府莫非不管？”

“那是他們曲解了我的意義。”

忠伯歎了一口氣，彷彿並不想答覆，可他卻又感覺事到現在，也有需求讓姐弟二人體味一些油滑。

“宦海險惡，說與我聽，卻有甚麼用處……”

統統那些木籠的內裡，人估客與賣主們正在指指導點、還價還價。那些衣裝鮮麗的有錢人，用浸泡了香水的手帕掩著口鼻，看向籠中人的目光，毫無憐憫可言。

「吾女月珊，與你一彆，不覺已有五日矣！自你出世之日起，尚未曾分開父母如此之久。你本是家裡人萬般庇護疼寵的嬌弱花朵，現在卻隨風騷落。思及至此，為父不由慚愧萬分。

忠伯將佐蘭與月珊安排在了西邊的兩爿倒座房裡住下，特地叮嚀他們不要隨便走動，更不能夠大聲鼓譟，以免被人發明。

鋪首之間，垂著一個沉甸甸的黃銅大鎖。

葉佐蘭眼皮一跳，立即昂首去看忠伯。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五大三粗的人估客交頭接耳了幾句，俄然間大步流星地朝著這邊走來。

葉月珊伸手接過，隻見信箋上如此寫道——

“那是華佗祖師爺。”忠伯道。

葉月珊也問：“那兩小我說的安身的好去處，又是甚麼處所？”

“他們說得……應當是青樓妓館。十來歲的娃娃，不管男女，隻如果有些姿色的，都會先由老鴇或者龜奴遴選。如果選中了，代價就是平常仆從的幾倍。”

再細心看，榴花樹下還藏著一扇木門，門扉緊閉，上頭竟然裝著兩個明晃晃、光燦燦的鋪首，竟然彷彿是用純金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