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文藝女青年·[第2頁/共3頁]
石評梅身後,她成了一個冇有朋友的長途旅人。她說:“這時節我被浸在哀思的海裡,我但願早點死去,我每天喝酒抽菸,我試作慢性的他殺。”
當時候,辦刊物的民風並不降落,在幾個朋友的儘力下,每人出幾百元籌辦了一個“華嚴書店”。
隻讀過她的作品而冇見過她的人,多數覺得她是一名愁眉苦臉的女性,但實則不然。她本身也說,她有兩種絕對相反的品德:“在文章裡,我是一個易感多愁脆弱的人,――因為統統的傷痕和被騙的究竟,我隻要在寫文章的時候,纔想得起來,而也是我寫文章獨一的工具,但在實際餬口上,我倒是一個開朗曠達的人”。“在寫文章時――也不是用心的無病嗟歎,說也奇特,隻要我甚麼時候寫文章,甚麼時候我的心便被陰翳垂垂遮滿,深深地沉到哀痛的地步去,隻要文章一寫完,我放下筆,我的靈魂便立即轉了色采……”廬隱寫於1927年的第二本短篇小說集《曼麗》,是她以為“從頹唐中振起來的作品”。茅盾說:“《曼麗》集合多數作品表示了作者頗想脫掉胡想的豪情花衫,並詭計重新估定人生的代價。她此次創作思惟的竄改有小我的身分,但主如果社會的影響。促進她這一轉向的,與其說是她小我餬口上的變動,倒不如說是期間的暴風雨的震驚。”
在這類思惟主導下,她寫了中篇小說《歸雁》。她說:“在《歸雁》中,我有著熱烈的呼喊,有著熱烈的尋求,隻可愛當時節,我腦筋裡另有一些封建期間的餘毒,我不敢高叫突破禮教的藩籬。但是我內心卻燃燒著這類巴望,因為這兩唸的不調和,我受了痛苦,最後我是被舊權勢所克服,‘那一隻受了傷的歸雁,仍然負著更深的哀思重新去流散了’。”
到上海後,她擔負大夏大學的女生指導,並在附中任教,住女生宿舍;課餘,夜以繼日地持續著她的寫作餬口。她支出未幾,餬口很苦,常是滿麵笑容,向朋友感慨本身的運氣,叱罵男人和愛情害了她。北京,是她自幼發展的處所,對她來講,有著特彆深厚的豪情。一封朋友的來信把她叫到故都去了。在那邊,她擔負了使她頭痛的北京市立女子中黌舍長的職務。她說:“當校長真是要我的命。……一天到晚要同那些鬼臉的打官腔的人們會晤,並且還要謹慎,還不能胡說一句話。現在不要說作品,真是連文學的豪情,也消逝得乾清乾淨了。”第二年,她辭了職,又到北京師大附中教書去了,與老友石評梅成為同事。石評梅的戀人、中共一大代表高君宇病逝,葬於北京歡然亭。廬隱以此為素材,寫了《象牙戒指》。廬、石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倆整天以煙打發光陰,以酒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