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作妾[第1頁/共4頁]

客商有了年紀，家裡自有妻室，當妻的在家籌劃家事，男人身邊便少一個知冷知熱點茶做飯的，看中了瑞葉邊幅好，又是已經嫁過的，便是給家裡人錢，也給的未幾。

就瞥見他臉漲得通紅，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瑞葉自知不鐺鐺，垂了頭還隻盯著針，哪曉得他就這麼看著，到喜子吃完了飯，清算了甌兒要走，他那腳倒是挪了一挪的，人卻還傻呆呆站著，一句話都不會說。

一把把喜子攬到身邊，抬高了聲兒問他：“你們先生可曾結婚？”也不是冇人來求著瑞葉作妾的，南來北往的小客商，到飯鋪裡頭買上一回飯，看著便惦記上了，未嫁的女人不敢問，反是瑞葉如許嫁過的，倒開口問她肯不肯做妾。

跟著就每天在門邊等她，還是不敢跟她說話，卻回回都預備了茶果，頭一天看她吃了，背麵就每天是一樣的東西，清楚是送她東西，人卻離著八丈遠，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從她去一向到她走。

瑞葉頭幾天去，還冇見著那位程先生，她性子和順，喜子是裡頭最大的門生，身邊跟著一群七八歲的孩童，瑞葉便自家裹些小粽子，蒸些小包子帶了去。

石桂被瑞葉看破了，反倒輕鬆起來：“那你內心是甚麼想頭？”如果程先生人真好，瑞葉情願就嫁，葉文心也隻要歡暢的，她最想的就這些受了苦的女人能過得好。

打了這麼個快意算盤，叫阿珍唬著有趕了出去，她是穗州本地人，張口罵那客商占便宜，倒有很多人幫她，把這個外村夫推推搡搡趕出飯鋪去。

徐娘子把他們送到門邊，喜子一拐出來就吃緊問：“都問明白了？”石桂拍拍他的頭：“輪不著你來操心，明兒你們先生問你，你就裝傻充愣，讓姐姐本身看去。”

石桂聽著徐娘子嘉獎，也誇起徐家這米麪鋪子來：“我們不過是小本運營，連伴計都少請，那裡似娘子無能，見天的馳驅，也少管束弟弟，他又調皮，怕是識幾個字，今後能幫襯著家裡一道開小飯鋪。”

徐娘子拿扇兒一掩口：“程先生父母早亡，原也是定過親的，那一家的小娘子倒也知書達禮，程先生又是少年秀才，說是等著程先生中了舉人，兩邊就攀親，哪曉得程先生一向冇中。”既未落第，那頭便有些看不上這個半子，那家女人生得仙顏，又有富戶肯求親，一二來去暴露些意義來，程先生倒另有些墨客意氣，那一家還冇作定主張呢，就先同那一家退了親。

瑞葉搖一點頭：“他這會兒待我好，是不曉得我本來是丫頭。”更不堪的話也不必再說了，她不是孀婦，也不是合離的，她本來還是個妾。

徐娘子笑起來：“程先生人最軟和，我就是看他太軟了些，手上倒是拿著戒尺的，一下都冇挨著他們，換成是我，哪一個不聽話，很狠揍一頓，看他們還敢作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