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作妾[第2頁/共4頁]

徐娘子把他們送到門邊，喜子一拐出來就吃緊問：“都問明白了？”石桂拍拍他的頭：“輪不著你來操心，明兒你們先生問你，你就裝傻充愣，讓姐姐本身看去。”

徐娘子笑起來：“程先生人最軟和，我就是看他太軟了些，手上倒是拿著戒尺的，一下都冇挨著他們，換成是我，哪一個不聽話，很狠揍一頓，看他們還敢作反呢。”

石桂被瑞葉看破了，反倒輕鬆起來：“那你內心是甚麼想頭？”如果程先生人真好，瑞葉情願就嫁，葉文心也隻要歡暢的，她最想的就這些受了苦的女人能過得好。

如果冇有這一節，隻怕那程先生也不會問起這個來，石桂一起走一起想，既是送飯，那便是屋內無人打理，也不曉得程先生是不是本地人，有冇有家室。

石桂一聽便怔住了，她冇成想學裡的先生會有此一問，是要給人說親，還是替本身求親？如果真求親，如何向來冇聽瑞葉提起過。

“是我姐姐，所托非人，家裡再苦，也不能看著她受委曲，這才把她接了返來，她那腿腳便是跌的，返來才隻一兩個月，身子養好了，這纔出來籌劃。”石桂春秋筆法，一筆抹去，聽在徐娘子耳朵裡，倒是甚麼都說明白了。

瑞葉搖一點頭：“他這會兒待我好，是不曉得我本來是丫頭。”更不堪的話也不必再說了，她不是孀婦，也不是合離的，她本來還是個妾。

誰家討餬口都不輕易，徐娘子笑起來：“程先生光隻讀書，你們是放學晚了，他學問是好的，人卻胡塗，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冇說上婚事，你可曉得為著甚？”

石桂笑起來，一麵笑一麪點頭，非常附和的模樣：“恰是這個事理，我那弟弟也是一天得捱上一頓身上才舒坦。”

石桂搖一點頭：“我們家新來乍道，那裡曉得這些事。”說著便眼兒看著徐娘子，一付等她慢慢道來的模樣。

她曉得隻要喜子冇有，喜子返來也未曾說過，心疼喜懂事，從速做了點心飯食，隔三隔五的給先生帶上一份，算是全了禮數。

喜子去的晚，還真不曉得程先生有冇有娶過親，他也一時犯了難，石桂便道：“你拿上書，就說忘了功課，我帶著你去找你學裡的同窗。”

瑞葉擱下針線：“這麼奔波，還當我不曉得？那位先生，看人都直十足的，十七年在宅子裡，旁的冇學會，看人眼色另有甚麼不會的。”

既未落第，也得討口飯吃，就開館教書，收些束脩好度日，本來隻收得一個兩個，也收不上甚麼錢來，隻不捱餓罷了，哪曉得他自家考不上去，講授生倒很有體例，因著性子脾氣好，甚麼都是漸漸教來，門生反聽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