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自由[第1頁/共4頁]

這麼一想無精打采，連糕也不吃了，溜到院外頭去，尋了幾個火伴在山上瘋跑了一圈，頭一家的煙囪裡冒起白煙，她這才下山來，帶了十來隻鬆菌，替劉婆子拉風箱燒火。

葉文心還冇承諾，就瞥見石桂捂了頭，菱角一看薑茶還在“哎呀”一聲：“但是昨兒的茶冇吃，這可不好，收回來了，暑天裡發熱最要緊的。”

半夜裡風吹得院中樹木沙沙作響，一颳風葉文心就醒了，屋裡窗還開著，吹出去一片涼意，她緊一緊衣裳起來關窗，隔著窗戶瞥見石桂坐在石階上，雙手抱著膝蓋，抬頭看著天，一動都不動。

菱角搓了衣角，腳疊起來，紅了臉盤兒：“我娘不準的。”說著低了頭，替葉文心分起線來，連分線都是纔剛學會，她們懂的如許多，到她身上不過是個野丫頭，張口說要學問字，說出去吃人笑話。

夜裡石桂也冇出來用飯，端到小院裡，葉文心替她挾了兩筷子菜，排闥進屋，石桂還好縮在被子裡，人卻已經睡疇昔了。

咋了舌頭：“女人這是繡的甚麼？”繡花繡葉也還罷了，這又是個甚，菱角年紀小，腿腳又勤奮，捱得近了，還能聞見她嘴裡吐出來的苦澀氣，她問了，葉文心便笑：“繡的經籍。”

葉文心生得柔弱，雖比石桂年紀大，看著卻比她還要麵嫩些，伸了手攬住石桂，拍了她的背，夏季裡多螢火，小院的草叢裡也有，星星點點的，到夜深的時候看著更甚，彷彿星子落了下來，一明一暗，繞著她們倆打轉。

菱角臉上一紅，劉婆子蒸的糕，在廚房就已經先吃著了，往她嘴裡塞了一大塊，差點兒燙了舌頭，內心不美意義，搖一點頭：“我也喜好吃涼的。”

石桂醒過來先聞聲這一句，捂了頭如何也坐不起來，喉嚨口似吞了沙了，昨兒吹了一夜冷風，葉文心冇病，她先病了。

葉文心歎一口氣，伸手摸到枕巾都是濕的，臉上另有未儘的淚意，把碗擱在床頭，回身出去了，菱角送來泡透了的蜜浸酸棗，還道：“我娘說了，如果不好，她去請大夫來，如果風敝宅裡煎一煎薑湯，喝一碗下去發發汗。”

越是想腦仁越是疼，大暑天裡把本身裹得密不通風，身子伸直起來，供著一條蠶蛹，挨牆靠著床

菱角端了蒸好的棗子糕出去，門口的小杌子上坐的是葉文心，手上捏著個繡花繃子，繃著一塊透繡，拿黑線正在繡花。

端的煎了一碗薑湯來，葉文心端出來，石桂還冇醒，替她放到窗邊晾一晾，夜裡自家睡到小榻上，等她甚時候躺夠了，就有力量起來了。

花腔子都不必打，看著就能繡出來，菱角瞪大了眼兒：“女人真短長。”她都不敢伸手去摸，眼巴巴的看著。

她此時也想不到彆的，明天腦筋裡裝滿了事，這會兒纔想起宋勉說要替她贖身，不及細想，便又拋到腦後去，喝了薑湯裹著被子發汗，聞聲葉文心在院子裡頭教菱角唸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