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7話[第1頁/共3頁]

有尾點頭，看一眼懸在一旁那妾鳥花，見弄無憫又往裡走，便扭頭跟從疇昔。

龍妖見有尾乃是蛇屬，心中天然鬆了些警悟，再看有尾麵龐，心下總覺靠近。“青姬。”

“本日宮主來火龍宮探我，你來得倒巧。”

“有尾給宮主存候，給龍婆婆存候。”有尾見禮道。

“待你蛻儘寒氣，以後每月之期便可來此蓮池浸泡，可平體內陰陽。”弄無憫接道，“你令燕樂帶你來此，它識得方向。”

“謝過青姬夫人。”有尾應著，後雖不見青姬相詢，她已是絮絮講起幼時所遭欺負、宮中架空委曲，譫諄不斷。言及把柄，哭得情動。

有尾忙應道：“恰是。”

弄無憫見狀，輕咳一聲，那藤蔓如被喝止，刹時縮回原處不敢轉動。

龍婆婆自是欣然應下，沉吟半晌，對有尾笑道：“你也久不來火龍宮了，要不要也趁興放馬奔馳一番？”

“此地是？”有尾自飛將上躍下，問道。

“那倒出奇。”有尾又細細打量那花。

弄無憫少停腳步，也不轉頭，輕道：“此為火蓮池。花至陽，葉至陰，知日宮內得此一處陰陽相合，水火融會。”

入得園內，有尾已是雙目大開：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其貌多異；有花狀如牡丹，大如鼓麵；有藤懸於半空，其葉如爪。有尾探手上前，竟見那葉爪似嬰孩將其手指輕握，另有幾支樹藤跟著朝有尾飛來，整蔓靠於有尾身側，爪葉大伸，又是玩弄有尾頭髮，又是撫摩有尾肌膚。有尾被此中一爪撓在腋下，立時咯咯笑出聲來。

有尾點頭。

這片玉園甚大，兩人停停逛逛，繞一圈也花了兩三刻辰光。行至門口，有尾正要跨步，卻見那妾鳥花忽地飛至。有尾擺佈閃避，想著此花貴重必得顧恤，難下重手。而那花似是專為堵住有尾來路，一人一花，對峙不下。

有尾聞言，便又靠近，緊緊跟著，心想若那藤蔓再敢上前輕浮，便一個巴掌賞了去。

“片玉園？”有尾初次聞聽此名不免獵奇，“可否入內一觀？”

青姬見狀，倒是上前拍其肩頭略加欣喜。

“此物既可傳話，莫不是弄無憫又使計欲探我與目繁華乾係？”有尾暗道，“上回他將目繁華手書放入錦盒連同丹藥一併予我，可見對我早疑；若此妾鳥當真覺得摸索，若不中計，且非孤負？”

龍妖這方抬眼，高低打量有尾半刻，麵有疑色：“你是蛇屬？”

有尾點頭，不住稱奇。

“那我若今晚取了珍珠，佐以月光，妾鳥難道要將千萬年來蜜語美語儘數講於我聽？”有尾掩口偷笑。

有尾心知物極必反，倒不急在一時。想本日所為，總可令青姬放下些防備。照此下去，或可探探愚城動靜也未可知。正想著，人已至火龍宮。有尾想著幾天未見龍婆婆與燕樂，這便徑直去了馬廄。到得入口，見弄無憫跟龍婆婆並立燕樂跟前。弄無憫還未伸手，燕樂已是探上頭來討要愛撫，又在弄無憫肩頭磨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