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8話[第1頁/共3頁]

“有尾身孤，總不得充饑。這般醜態，夫人見笑。”

有尾已知講錯，欲速難達，隻得告彆。剛走幾步，突覺身有火燒之感，她忙扶住一旁木椅，人卻早早癱在地上。

青姬夫人見有尾失了神智，心中著慌，此時就見其化了玄蛇，自蛇口處開端蛻皮。

第二日中午，有尾方纔醒來。一扭頭，便見妾鳥花於桌上靜置。她忙上前，見昨夜紙卷已無蹤跡。

“想來若非弄無憫故弄玄虛，就是愚城細作暗中施為。”想到愚城，有尾心下一動，“既是爾是將青姬夫人捉了送與蒼文，那蛇妖莫不是卸甲？”有尾點頭，“卸甲貌若耳順，跟青姬夫人實難相配；且他與爾是同門，顧及此處，爾是也不敢不知收斂。”

“渾身赤紅。”青姬夫人喃喃。

“夫人？”

戳及青姬把柄，且聽她道：“吃飽你便歸去。我尚需謄寫仙冊。”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內堂去。有尾熱得不住抓撓，待將衣衫除儘，方覺滿身通紅。

有尾笑笑，穿戴伏貼便欲再往杯水殿，誰料剛一出門，見燕樂已候在院內，有尾這才記起本日需去懷橘宮再曆火炙冰凍，不免黯然，她攀上馬背，心中考慮著入夜再嚐嚐妾鳥，且看有何線索。

“回夫人，尚未。”

第二日，有尾專撿了午膳時候前來杯水殿，一進門，見青姬夫人正於桌邊用膳，有尾上前見禮，盯著餐食悄悄舔唇。

“你果是我孃親！”有尾一時哽咽，“可那珠串，我尚記得，多年前為一群孩童欺負，搶了去了。”

妾鳥聲音陡變，沙啞不清，有尾焦急往前一湊，隻聞妾鳥一聲鋒利啼鳴，驚得有尾一下癱坐地上。

“有尾，虧你機靈，得此妾鳥花。我亦知你情意，探到青蛟之事，你且聽來。”妾鳥頓頓，接道，“此蛟曾列仙班，後結秦晉於蛇妖，被貶下凡。曾有一女，後喪，墮妖魔道，為一道人所製，囚於金鞋十數載。”

青姬夫人不解。

“如置熱釜。”有尾慌道。

弄無憫也不該，將桌上丹藥往邊上稍推。

有弄無憫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蛻皮自是順暢；然水火瓜代，冷熱折磨，有尾元氣又傷。她倉促拜彆弄無憫，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緊返了斂光居，吃喝一通，療攝生息。

“夫人甚是慈愛。”有尾臉頰稍紅，“實在有尾本日專撿此時前來。”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後便化龍形要入湖中，口中銜其屍身，誰知剛一入水，她便不見。”青姬夫人輕撫有尾額頭，“隻是厥後你流落那邊？”

“你便是我當年喪失親女！”青姬夫人緊握有尾兩手，“當年被貶塵寰，恰逢天降金光。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來，繈褓季子渾身赤紅，便是你方纔模樣。”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