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郎[第3頁/共4頁]

紅萼怒叱道：“不是讓你好都雅管著四皇爺嗎？你是如何當差的！”

太後像是冇瞥見一樣，也不罵她，側首對紅萼道：“扶哀家出去逛逛。”

阿沅謝過了她，又將患處都塗抹了一遍藥膏，方纔甜甜睡下。一覺醒來，已是辰時。見蒔香還睡得沉，她輕手重腳地穿戴洗漱出了門，宜秋正在屋內裡等著她。

章氏向來在人前姿勢倔強，甚少這般愴然感念，乃至於竟一時忘了本身的身份。與其說是因為她與靖嶼母子情深，不如說她始終對這個養子懷著一份歉疚之心。當年若不是她望子心切，在儲位的爭奪上逼他太過，靖嶼也不會在太子過世後不知忌諱，因講錯而被降罪為庶人……

太後笑道：“昨日見你是個有膽識的，今兒個如何畏畏縮縮的。”

她趕緊回道：“奴婢在。”

靖禎歎了一聲：“隻不過四哥一人在外，幾經展轉，現在看上去，神態彷彿有些變態了，還望母後見了莫要過分悲傷。”

蒔香回本身床頭摸出一個木盒，從中取了一隻瓷盒，遞過來給她：“你抹抹這個。”

當下紅萼姑姑送走了蘭妃返來，正看到太後拿絹帕拭了眼角，一問方知是皇四子的動靜，不由也抹了淚道：“四郎可算找到了。”

阿沅腹誹，那太後昨日她還見過，一副張牙舞爪要吃人的模樣，如何說不適就不適了？莫不是先前被她自殘挑釁，這會兒便利找個藉口好殺她的頭？

世人正品賞著花草，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紅萼怒喝道：“太後鳳駕在此，何人在那邊鼓譟！”

靖嶼思疑地盯著她看，囔囔著“姑姑”、“姑姑”，想了一會兒也冇想明白，乾脆一溜小跑躲到屏風前麵躲起來，蹲在那邊數起了金葉子。

阿沅心中一動，答：“太後孃娘母範天下，天然是天下人的主子。”

聽著他一遍一各處數著，太後笑得愈發淒楚：“嶼兒……”

外頭天已濛濛有些亮了，阿沅倒也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隻覺左臂上被本身剜出的傷疤又癢又疼，像是被上百隻螞蟻來回噬咬普通。蒔香本已睡下，聞聲她這頭窸窸窣窣的，天然也是難以入眠了，隻好起家走到她床前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你這胳膊……”

外頭是午後驕陽似火，太後聽到這“神態變態”幾字，倒是頃刻變得怔仲恍忽，一顆心便像是被丟進了冰窟子普通，喃喃道：“都是我的錯……”

“阿沅。”太後在自家花圃裡逛著，冷不丁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