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合一[第4頁/共9頁]

阿沅安慰道：“都說這兩年，諸位姐妹甚為得寵，想來有子嗣傍身也是遲早的事情。又何愁不能與章氏一爭高低？”

裴婕妤悄悄地說：“沅朱紫現在雨露君恩不竭，照理說也是很快就會有喜的。”

“膝蓋還傷著呢，彆多禮了。”阿沅忙命人扶她起來，又賜了座，方道，“你我本來一同奉侍過蘭貴妃，有何必如許見外。”她還記得，幾年前楠兒就是這副麵黃肌瘦、怯膽小弱的模樣。現在更是瘦得鳩形鵠麵、描述乾枯，一件粗布蓼藍宮裙，高低也是打滿了補丁。想來這些年她在紫宸宮，所受痛苦委曲必不會少。

阿沅與裴、陳二人同路而行，方纔聽她們提及大皇子的事。本來這兩年間，大皇子病痛不竭，太醫多般診治也不見轉機。皇後亦為此操碎了心，更偶然插手後宮事件。

阿沅震驚：“南淵國？不是宜寧長公主和親之地嗎？”

曹清摘上麵罩，暴露臉上可怖的疤痕。她微微欠身施禮，恭敬道：“都是托了小主的福，奴婢纔有本日。”

阿沅淡淡地“哦”了一句，便往閣房裡走。甫一翻開玉簾，鼻尖飄過一縷芬芳芳香，似雨後梨花初綻。

這一次，連靖禎也看出她神情非常。他目光淩厲，逼視著她：“你在擔憂甚麼？”

陳倩宛鬱鬱不平：“曉得又如何樣，他不敢明著對抗太後，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也怪那敏貴妃命太好，傳聞承寵了一次便懷上了……”

阿沅在床上也睡不結壯，餘光透過紗帷，但見他非常生澀地解下袍服和發冠，單獨臥榻而眠。那本是張坐榻，又短又窄，叫一個身長八尺的成年男人睡在上麵，便隻能弓著身子，擺佈也伸展不開。凡人都會感覺不舒暢，更何況一個養尊處優的天子？她展轉反側，幾次想說不如換歸去睡罷了。可一想起靖禎那嘲弄她的目光，畢竟還是話到嘴邊，最後生生又壓了歸去。

甫一踏入良醞署，就聞到一屋子的酒香清芬。署內的主事寺人一見她，便殷勤地上來打了個千兒：“喲，這不是沅朱紫嘛。小主吉利，主子這廂有禮了。”

阿沅聽著這宮女的聲音甚是耳熟，再定睛往那門上匾額一看——“紫宸宮”，不由停下腳步，多留了個神。

靖禎低低“嗯”了一聲：“還早。”他隨便伸展了一下痠麻的手臂，便聽到骨頭咯咯作響。

阿沅內心一沉，莫非線索又要就此斷了？麵上還是笑意澹澹，道：“她之前是我同親，好幾年冇見了。前兒個聽人說她在這裡當差，以是就想來問問。當真冇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