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合一[第5頁/共9頁]

阿沅啜了口茶，佯裝漫不經心，隨口問道：“你熟諳芙美人阿誰同親？”

祖成捺不住問道：“皇上怎得睡在這兒了？”

陳倩宛不覺得然：“裴姐姐，我們這些人，誰的命不都是係在皇上那邊？如果姓章的賤人得逞，又有誰能逃得過？何必給她好神采！”

阿沅忙扶她起來：“此話怎講？”

“梨斑白？”

阿沅奇道：“如何都在杵在這兒不出來？”她掃了一眼在場妃嬪，除了昨夜暈厥的梅雪沉，其他人都到齊了。

幾人到了擷芳宮前，陳倩宛笑著道：“今兒個還早，朱紫姐姐要不要來我們這兒坐坐，喝口茶再走？”

阿沅沉默斯須，柔聲道：“今後你再受了欺負，儘管上我這兒來拿些藥。她們如許糟蹋你的身子，彆落下甚麼病根纔是。”

好一片桃紅柳綠，爭奇鬥豔。

阿沅內心一沉，莫非線索又要就此斷了？麵上還是笑意澹澹，道：“她之前是我同親，好幾年冇見了。前兒個聽人說她在這裡當差，以是就想來問問。當真冇有此人？”

話音剛落，就瞥見一個宮女顫巍巍地捧著一堆瓦罐碎片出來。她一麵哭著，一麵將手裡的東西鋪在宮門口牆邊的路上。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產生了，她竟然雙膝跪在了那些斷口鋒利的瓦片上。

阿沅極其難堪地點點頭：“皇上隻是怕影響到梅妃娘娘養病。”

晚風如水，拂在身上涼意漣漣。曹清重新戴上那麵罩，遮住臉上駭人的疤痕，鎮重道：“小主放心，這點小事就包在奴婢身上。”

那梨斑白盛在竹筒裡，喝時倒出一點，還帶著一線竹露的暗香。靖禎斟了兩杯，一杯推到桌案劈麵，表示她坐下：“朕記得潛陵那晚，在你那邊喝了杯高粱酒，口感甘醇綿香，不免獎飾了幾句。為此祖成還特地去找了那位釀酒的老宮女，要把她帶回宮。你但是去見她了？”

兩人每日如許相對，莫非已然成了一種風俗？

阿沅見他挑起這事兒，便順水推舟道：“曹姑姑現下在良醞署當值，說來還要多謝皇上的恩德。”

因是晚膳時分，桌案上還布了幾道小菜，彆離是燕窩扁豆鍋燒鴨絲、糖醋鯉尾、蝦籽冬筍、雙色馬蹄糕和椒油茭白。這些菜色看上去極清爽，葷素搭配，甚能惹人食慾，阿沅不覺就多吃了幾口酒菜。

阿沅微淺笑道：“提及宅心仁厚，我不管如何也比不上姐姐。姐姐活著的時候，對你們這些宮人，無不是體貼備至。”楠兒一聽她提起了楊慕芝，身子微微一顫。阿沅恍若未見，接著說：“隻可惜她去得早，反倒叫你們個個冇了主子，到處受人欺負了。”

阿沅震驚：“南淵國？不是宜寧長公主和親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