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修改）[第1頁/共7頁]

趙世番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強作安撫，便起家道：“我去老太太那兒看下。”

平常多麼倔強的主母，現在守在雁卿床前，雖忍著不肯在人前哭出來，眼睛卻已通紅了。與她說甚麼事，她也已反應遲緩。

月娘忙道：“是。”

老太太已經顫抖著指著柳姨娘，紅著眼睛道，“打，給我用力打！”

崔嬤嬤抱著雁卿自屋裡出來，就見林夫人帶著一行丫環婆子浩浩大蕩進了院子。

隻是內心不好受也是真的。

太夫民氣疼她，到底聽她的勸，不執意守著雁卿了。隻說，“你且放心的陪著雁丫頭，統統有我呢――也放寬解，雁丫頭夙來疼人，若醒來看你如許，很多難過？”

已過了晚餐時候，丫環們上前想讓林夫人進些水米，她隻沉悶點頭，道：“吃不下。”

柳姨娘曉得他這纔是體貼起來了，就讓喜梅扶她起來，說一句哭一行的報告起來，“本日夫人那邊大女人不知如何的來了鴻花圃，也怪我怠慢，瞧著她和月娘玩的好，就隻令她們小孩子去玩。又是晌午了，我困得短長，便去打了個盹兒。誰知我一覺醒過來……”

來的恰是燕國公的母親李老夫人。老夫人年近花甲，已多年不管府上的事了，隻交給林夫人打理。

鴻花圃近水臨山，比旁處陰濕些，草木也更富強。夜色反而先自草木山丘間浸上。天氣尚還淺灰時，地上便已染墨般黑沉了。

林夫人也不說打多少，叮嚀完了，回身就走。

太夫人便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孽障，孽障啊！”

――因太夫人和林夫人都守著雁卿，月娘憂心柳姨孃的前程，才又跑來鴻花圃。才進屋就瞧見趙世番從東間出來，忙叫住他。月娘心機靈敏，卻已瞧出趙世番活力了。

月娘忙道：“是，阿姊還帶我蹴鞦韆……”

林夫人聽聞聲音，忙上前去，那老婦人便麵帶不忍的揭起衣服令林夫人一瞧――隻見把穩口一記紫紅的印子，清楚是被人下狠力推的。林夫人又疼又恨，聽柳姨娘還在辯白，“未曾摜她”，腦中隻一片赤色。她真想上前親身將柳姨娘肋骨根根踩碎了，看她還信口胡說。可抬眼瞥見月娘髮髻狼藉的奔出來，跪在柳姨娘身邊，滿臉是淚的又怕又不敢言的護著她。眉眼間清楚有些雁卿的模樣，便不能狠絕。

大夫們都是有眼色的，不待林夫人叮嚀，已趨步上前，從速為雁卿診治。

趙世番神采發青，已是有些起火。說話聲卻更加沉寂了，“真不是你？”

這一日也是出門便垂著眼睛，徑直坐上自家馬車。

月娘見柳姨娘已被打得聲都發不出來了，哭著便要去給她擋板子。

趙世番駭怪了半晌，心神一時便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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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將雁卿抱起來交給崔嬤嬤，才轉頭一瞧柳姨娘，毫不包涵的道：“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