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鳥站迎風枝[第2頁/共3頁]

姐，你拿了活計來，我們守著七娘說說話，省的醒了冇有人服侍著。”半夏也未曾睡好，兩人黑燈瞎火的聊了一夜，七娘一向問問這個，問問阿誰，常日也不見她這般獵奇，倒是現在事事都想曉得似得，這會子眼睛打盹的顫抖顫，眼窩也黑了一圈子。

日沉處烏雲翻霧升，蘇雪昂首看看那雲，又轉頭看看桂樹上停的幾隻麻雀便道：“怕是有幾日不需擔憂了，春雨這一來，不定下幾天的，我們且放心些。”

“你看七娘，臂膀都露著，你也不給蓋好，倘或病了，又是一場氣呢，新來的，不曉得娘子是個甚意義。”冬青過來忙泡茶倒水，聲音軟軟糯糯，既好聽和順，又不至於吵著七娘了。

七娘也往外看去，公然見濃雲遮月，黃塵似霧，天光變色便嘀咕了一聲：“也不準，本年到現在也冇有見著雨”

“頂風站，毛順溜，順風站一身的毛可不都吹散了。”蘇雪牽著七孃的手和順的解釋道，並不嫌棄她煩。

淅淅瀝瀝的雨聲，一向未停；北風漸緊，南屋紙窗整夜被吹得“噗嗤”、“噗嗤”地響著，乃至於七娘一宿都不能安枕，直到東麵三夫人院子內模糊傳來曉梗的聲音，她才睡去。

院子正中的地上，些許木卷子未收，細碎的鋸末子落了一地，紫荊的樹下一片殷紅，花也七七八八落的差未幾了。

七娘一聽李嬤嬤嘮叨，真真一個頭兩個大，不說便是，她隻一回句話，嬤嬤倒像是十句話等著似得，指不定要到高曹氏那邊告上她一頓來著，她纔不肯意吃阿誰虧，乾脆閉嘴不言最是好的。

冬青出去的時候見七娘睡的正香，又見她早晨蹬了被子，烏黑圓潤的臂膀露在外頭，不由的替她把那酒紅色的蠶絲被給嚴嚴實實的蓋上了。

“鳥咋地就站頂風枝？”七娘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清楚不成的架式。

“你現在倒是更加能了，都能知雲知雨了。果你說的不錯，今個可算是六哥做了件功德，把那些新打的傢俱都搬到東配房去了。”七娘領著蘇雪李嬤嬤往西配房走去，內心隻盼著這雨下的透透的，解了春日的旱情，也好讓蘇秀才家好過些。

一起上嘴都不閒著，那蘇雪也曉得她是三夫人那邊打發來的，隻低著跟著，隻恩呀啊呀，乾脆不回話，怕說錯了甚給七娘子惹的不便來。

彆看我們禁足了，實在還是功德呢，就咱娘子跟著這些丫頭，不成勁讓那些人作踐。”

“這算啥，鄉間住著，誰還不曉得這點事，咋弄莊稼。”蘇雪曉得七娘擠兌她，偏不介麵，隻借了句話便粉飾疇昔了。

廚房裡灶上的火還嘔著，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