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溫暖[第2頁/共3頁]

翠兒話裡的苦澀比吃了黃連還苦，綠丫咬住下唇，拉住她的手安撫。翠兒拍拍綠丫的手：“冇甚麼，綠丫，還記得你說過的嗎？等仆人家開恩，把你放出去，開個小飯鋪。偶然，這也不失一個彆例。”獲得仆人家的寵嬖，然後脫身。

見綠丫還一臉懵懂，筷子的下巴又抬起：“你纔剛來幾個月，年紀還小，不懂也是平常，等在這家裡待上幾年，就明白了，甭管你多得爺的疼，相公孃的喜好，到時說一聲賣，還不是把你給賣了。說來講去，也隻要好好地學技術。”說著筷子不由長歎一聲，也不再看小嬋兒，拔腳走了。

綠丫睜大一雙眼：“翠兒姐姐，你人這麼好，這是應當的。”應當的嗎？翠兒又笑了，摸摸綠丫的頭髮，很快就笑了：“你這兩年長這麼高了，隻比我矮一點點，我真怕你也……”

過的兩三日，公然屈三娘子就讓人把小嬋兒喚去，喚走不久，就聞聲前麵傳來小嬋兒的哭聲，但這哭聲並冇持續多長時候。聽到哭聲，廚房裡的人都停下做事，張嬸子的眉已經豎起來：“都敏捷點，好生做事，誰不要顛末這麼一遭？要不想哭，就好好地把技術學好，去個好主家。”

見綠丫冒死點頭，翠兒又笑了，可這笑容裡還是有些苦澀，本來對餬口也似綠丫一樣，有著無窮神馳，可這些神馳，在被屈三爺叫進房的那晚，在疼痛中全都冇有了。

見本身苦衷被說中，綠丫低頭不美意義地笑了，翠兒把手裡的一把栗子塞給她：“今兒運氣好，剛好還剩的這麼一把。大家分分。”綠丫道了謝，見翠兒坐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翠兒姐姐，雖說嬋兒姐姐對我不好，可她被賣到……”

小嬋兒的臉頓時變白，但很快她就強撐著道：“你不也冇有被爺收用過嗎？何況你比我還生的好一些。”筷子笑了，這笑容看在綠丫眼裡，竟有幾分猙獰，綠丫悄悄地想分開，但又不敢分開。公然筷子已經開口：“小嬋兒你還不曉得吧？我已經被人家看上了，隻是說我年紀還小些，灶上使喚的話，還不得用，等來歲三月，就拿銀子兌我疇昔。連定銀也交了，還說，要留著我的女兒身呢。相公娘對了爺千丁寧萬叮囑，不準爺碰我一指頭。”

但是一想到屈三爺，綠丫就感覺冇那麼認命，開口問翠兒：“姐姐，你說，能製止嗎？”能避開嗎？翠兒苦笑一下，接著才道：“要能避開，也隻要像筷子似的，早早被人看上，叮嚀著留下她的女兒身。但是，能避開這家，避不開下一家。我們的命，就是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