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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聽到二嬸母的話,捏緊了手。
“那好, 既然如此的話……張嚒嚒,去祠堂把軟鞭拿過來。”
秦氏從丫頭手裡拿過披風,親手給他穿戴整齊,送他出門。
“老太太……”張嚒嚒拿著紅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軟鞭過來了。
太陽高懸在頭頂,這時候恰是中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她臉上又是泥土又是淚痕,眉心處因為下狠勁叩首,留下一片鮮紅的印跡。她皮膚白淨,看著格外較著、非常可怖……大抵是內心驚駭、焦心,又趕上天熱,小臉就通紅著。衣袖處不知如何回事,破了一個大洞……這模樣,戰役時靈巧、清秀的女孩兒實在是相差甚遠。
“母親, 使不得啊……荷姐兒還太小,禁不起您這一鞭……”秦氏秀眉緊皺, 憑甚麼她的女孩兒要受如許的罪, 對於顧望舒這件事情,確切是母親做的過分度了……莫非還不準有人站出來講句公道話。
“見過老爺,太太。”李畫屏盈盈而立,行了個禮。她身穿杏色勾雲紋褙子,烏黑的馬麵裙,身形嫋娜,看上去非常的荏弱婉約。隻是穿得太薄了,有些凍得顫栗。
張嚒嚒看了眼新老太太的神采,歎口氣, 回身走了。
“哦……”許氏頓了頓:“既是如此,姨娘就在這裡等會吧。太太這會子在服持大老爺用膳,冇工夫。”
“實在不該為了我這卑賤之人受鞭刑……”他喘了口氣:“要打, 就打我吧。”
站在正房門口的小廝把布簾撩開,新德澤大踏步地走了出來。
雲朵和雲玲相互攙護著站起來,把虎子嘴裡的破布拿出來,綁他的麻繩也給解開了。
秦氏見狀,眉頭一皺。
新荷搖點頭,行至祖母的麵前,跪下了。本日這事,較著就是她惹怒了祖母,可不想再牽涉到母親。
新荷眼淚汪汪地站了起來, 跑到他身邊,竊保私語:“四叔,你彆擔憂,祖母就是臉上嚴厲,那都是裝給外人看的……”
李畫屏“嗯”了一聲,頜首低眉的,在遊廊邊上站了。
“荷姐兒年紀小,十鞭怕是受不住,母親不如打二鞭意義一下,也好讓上麵的人長點心,曉得端方。”李氏站在一旁,漸漸說道。
春紅福了福身,雙手接過銀鐲,恭敬地說道:“謝姨娘。”
新老太太微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對院中產生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作為母親,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孩子刻苦:“母親,荷姐兒教養不善,頂撞長輩,是兒媳冇教好。”
“焦急來給太太存候,就健忘了。”李畫屏微微低下頭,烏黑美好的脖頸兒閃現出來,像是有些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