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異味[第1頁/共4頁]

到得明日，謝顯榮與謝懷德兩個上朝以後，馮氏與梁氏到馬氏這裡走了遭，告了假，隻推說要往未央宮前走一趟，也好對付陶氏、馬氏尤自唸叨，隻說是：“不是說哄她的麼？”梁氏與馮氏對瞧了眼，這回由馮氏出麵，哄馬氏道：“不走上一回，那陶氏覺得我們哄她可如何好呢？”馬氏雖不甚活絡，可也聽出這話兒不對：“你這孩子不誠懇！本就是哄那陶氏歸去的，如何成了叫陶氏覺得我們哄她！”

這也是謝懷德曉得馬氏為人多少有些率性，今兒不知為甚麼就惱了大嫂，惱了也就惱了，偏拿自家伉儷來作伐。雖說是為人父母偏疼的儘有，自家兄弟到底是血親，還能相互容讓些，可妯娌間，叫婆母這麼成心偶然的教唆，平常天久的，不免生出芥蒂來。如果平常人家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們家已成烈火烹油之勢，早是眾矢之的，如果自家先生出衝突來，豈不是給人可伺之機。

馮氏與梁氏兩個忙承諾了，各自回房按品大妝。馮氏與梁氏雖說都是玉孃的嫂子，可謝顯榮已是從三品的大理寺少卿，更是承恩候世子，是以馮氏身上也有三品誥命。而謝懷德現在不過是個六品，梁氏連著遞牌子進宮的身份也冇有，若要進宮，隻好依仗馮氏或馬氏的身份，是以本日兩人通往，倒也合情公道。

饒馮氏是曉得馬氏為人的，還是叫她這番話臊得臉上緋紅，便是梁氏也有些難堪。倒是謝懷德笑嘻嘻隧道：“母親這話說得，倒像您不喜好大嫂普通。幸虧阿驥不在，不然細心阿驥曉得了不承諾。”

梁氏在馬氏當著謝顯榮與馮氏的麵兒誇她時已有些難堪，隻自家不好分辯，幸虧謝懷德圓場打得快，梁氏這才悄悄地出了口氣。謝懷德瞧在眼中，便對著梁氏很有些對勁地一揚眉，梁氏臉上微微一紅，將臉轉了疇昔，吵嘴的笑意倒是遮也遮不住。瞧在一旁的馮氏眼中，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謝顯榮，卻見謝顯榮也對了她一笑，很有些安撫的意味，馮氏這才心上大定，隻消丈夫是個明白的，便是婆母混鬨些又能如何呢？是以馬氏也回了謝顯榮一笑。

佳耦倆回在房中，謝顯榮方與馮氏道：“阿驥是個好孩子，你常日多操心。雖說阿驥今後用不著走功名這條路，多讀些兒書，總冇壞處，多少外戚就壞在不學無術上。”馮氏便笑道：“老爺如何說這些，莫非阿驥不是我兒子？”謝顯榮道是：“我曉得你是個好的，不過白叮囑句。”馮氏笑著稱是，又與謝顯榮道：“說來，今兒陶氏鬨的這一場，多幸虧弟妹在，不然也彈壓不住她。”說著便將梁氏與她分解的話又與謝顯榮說了回。

馬氏此人，要她說良善也一定，她幾次三番想要孟姨孃的性命，便是餘姨娘死在她麵前，也不見她動一下眉頭。玉娘纔回家時，便是有大用，可因孟姨娘之故，馬氏瞧玉娘也不入眼，言語中多有敲打諷刺。更有抉剔長媳出身的想頭，可真看著兒子媳婦們敦睦，倒也樂意，還催了他們走：“我這裡冇事，你們都歸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