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異味[第3頁/共4頁]

到得明日，謝顯榮與謝懷德兩個上朝以後，馮氏與梁氏到馬氏這裡走了遭，告了假，隻推說要往未央宮前走一趟，也好對付陶氏、馬氏尤自唸叨，隻說是：“不是說哄她的麼？”梁氏與馮氏對瞧了眼，這回由馮氏出麵，哄馬氏道：“不走上一回，那陶氏覺得我們哄她可如何好呢？”馬氏雖不甚活絡，可也聽出這話兒不對：“你這孩子不誠懇！本就是哄那陶氏歸去的，如何成了叫陶氏覺得我們哄她！”

又說謝顯榮佳耦歸去，先去看一雙後代。寧姐兒年小覺多，已然昏昏欲睡，軟綿綿地靠在奶孃身上迷含混糊地喊一聲爹爹，又把頭擱在了奶孃肩頭。謝驥已然退學，倒是很有乃父風采，頗肯用心，這會子還在背書，瞧著謝顯榮出去，老誠懇實地站起來喊了聲父親，肅手站在一邊兒由謝顯榮考較了回功課。謝顯榮見兒子答得流利，這才露了些笑容。

到得晚間謝顯榮與謝懷德弟兄兩個從衙門返來，先來給馬氏存候。馬氏看著宗子方麵微須，儀表持重，年不敷三十，已頗具官威；再看次子謝懷德白麪朱唇，漂亮舒朗，也是少年對勁，心上先自喜好了。可一看著兩個媳婦，當然梁氏出身即高，又仙顏幼年與謝懷德恰是一雙倆好。而馮氏，即無家世助力，臉孔也隻勉強算得娟秀，不由歎了口氣，煩惱如何當時急倉促就給宗子娶了親，如果同次子普通遲延幾年，也普通好娶個仙顏的貴女為妻。

馮氏與梁氏兩個忙承諾了，各自回房按品大妝。馮氏與梁氏雖說都是玉孃的嫂子，可謝顯榮已是從三品的大理寺少卿，更是承恩候世子，是以馮氏身上也有三品誥命。而謝懷德現在不過是個六品，梁氏連著遞牌子進宮的身份也冇有，若要進宮，隻好依仗馮氏或馬氏的身份，是以本日兩人通往，倒也合情公道。

饒馮氏是曉得馬氏為人的，還是叫她這番話臊得臉上緋紅，便是梁氏也有些難堪。倒是謝懷德笑嘻嘻隧道：“母親這話說得，倒像您不喜好大嫂普通。幸虧阿驥不在，不然細心阿驥曉得了不承諾。”

梁氏聞言嘲笑道：“甚麼女人家？女人家就不能成事了嗎？婦好如何？孟母如何？衛夫人如何？馮太後如何？平陽公主如何？蕭太後如何？劉太後如何？便是武後又如何？！”謝懷德聽著梁氏這一大串女中豪傑，忙笑道：“是，是，是下官講錯，下官與夫人賠罪，夫人勿怪。”梁氏聽著這幾句，方纔開口，還是餘怒難消地對著謝懷德睇了眼。謝懷德也不介懷，隻笑道：“若那陶氏的事，你彷彿有了主張的模樣，無妨說來我替你精密精密，隻當是我賠罪的禮了。”梁氏輕哼了聲，道：“很不消你，到時你就曉得了。”謝懷德見梁氏胸有成竹，也就罷了，自去梳洗，臨去淨房前還道：“真不消？過一會子我可悔了。”梁氏便趕他：“好囉嗦的人。”謝懷德哈哈一笑，這纔出來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