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送酒[第2頁/共4頁]

聽了這故事，劉然不由驚奇：“果有其事麼？”

玉娘聽乾元帝這話，饒是她千靈百巧，卻也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得把袖掩麵道：“您好端端地說這個，我不愛聽哩。”乾元帝俄然又道：“今兒這酒倒是不差，晚膳時叫他們溫些來。”

劉然起先另有些兒可有可無的意義，可聽著董明河這般說辭，倒是對董明河有了些信心，又親身來請了回，董明河因見劉然孝敬，這才承諾隨劉然進京。

楚王妃不過是個楚王妃，治好了冇甚大功績，可如果吃有個甚，怕也要叫問罪哩，是以太醫太醫們隻求個安然，不叫楚王妃在他們手上出甚事就算有功了。

楚王聽著董明河如許大口氣，又有劉然在一旁講解，竟也心動，就將楚王妃交在了董明河手上。董明河倒也卻有本領，先擬了張驅風湯來，使楚王妃飲下。這驅風湯名為驅風，卻叫楚王妃泄了三回，泄下的汙物上都飄了油花。

乾元帝聽玉娘這話，臉上就笑了，拉了玉孃的手道：“我也是這個想頭。老是你太弱，元哥兒又太小，我如何放心得下。”玉娘傳聞，啐了乾元帝一口道：“您能說些好聽的麼？”乾元帝吃玉娘這一啐，不獨不惱，反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愉，手一拉，將玉娘拖入懷中，笑道：“我大你這很多，總要先你而去，何必忌諱這些，倒冇意義。”

說來楚王妃之纏綿難愈，也是與太醫署那些太醫太醫們的習性有關。依著輩分楚王妃是乾元帝的嬸母，又是將七十的人了，已好算是風中之燭，那裡經得起用風雅子。

乾元帝所知的，天然不能這麼詳細，不過他那堂兄劉然是如何尋著董明河。董明河在鄉間的名聲又是如何清脆；與楚王妃治病時使出的手腕又是如何奇妙，倒是更出色奇妙些。待得說到董明河不肯留在京中，執意要回籍時，宮人將溫得的酒送出去。玉娘起家接了，還是親手奉侍乾元帝用藥。待得乾元帝吃了寧神丸，漱了口，這才笑問：“他即要回籍，如何還進了太醫署呢？”

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麵，可在劉然這裡，倒是見麵不如聞名了，倒是這個董明河個子矮小黑瘦，晃眼看去，毫不起眼，仿如田間農夫普通。

董明河倒也不自謙醫術不佳，隻道吳江鄉親們待他有交誼，他不忍孤負，而京中名醫裡手甚多，有無有他，也不甚要緊。

這董明河是鄉間郎中，全不懂太醫署的門道，過來一診脈，再討了疇前的方劑看了，先就把那些太醫太醫罵了頓，隻說他們怯懦如鼠，屍餐素位，如果無有本事，做甚太醫太醫，不若叫有本領的人來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