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事新編 (1)[第1頁/共4頁]
“古貌林!”(8)
這時候是“湯湯大水方割,浩浩懷山襄陵”(2);舜爺(3)的百姓,倒並不都擠在暴露水麵的山頂上,有的捆在樹頂,有的坐著木筏,有些木筏上還搭有小小的板棚,從岸上看起來,很富於詩趣。
這一本很小的集子,從開手寫起到編成,顛末的日子卻能夠算得好悠長了:足足有十三年。
“O.K!”一個不拿拄杖的學者說。
理?水(1)
直到一九二六年的春季,一小我住在廈門的石屋(5)裡,對著大海,翻著古書,四近無生人氣,內心空浮泛洞。而北京的未名社(6),卻不斷的來信,催促雜誌的文章。這時我不肯意想到目前;因而回想在內心出土了,寫了十篇《朝華夕拾》;並且仍舊拾取當代的傳說之類,預備足成八則《故事新編》。但剛寫了《奔月》和《鑄劍》——頒發的當時題為《眉間尺》,——我便奔向廣州,這事就又完整擱起了。厥後固然偶爾獲得一點題材,作一段速寫,卻一貫不加清算。
遠地裡的動靜,是從木筏上傳過來的。大師終究曉得鯀大人因為治了九整年的水,甚麼效驗也冇有,上頭龍心大怒,把他放逐到羽山去了,接任的彷彿就是他的兒子文命少爺,(4)乳名叫作阿禹。(5)
(4)《號令》印行第二版一九三○年一月《號令》第十三次印刷時,作者將《不周山》篇抽出,因為篇目與疇昔印行者分歧,成為一種新的版本,以是這裡稱為“第二版”。
因而他英勇的站了起來,摸出削刀,颳去了五株大鬆樹皮,用吃剩的麪包末屑和水研成漿,調了炭粉,在樹身上用很小的蝌蚪文寫上扼殺阿禹的考據,足足化掉了三九廿七天工夫。但是凡有要看的人,得拿出十片嫩榆葉,如果住在木筏上,就改給一貝殼鮮水苔。
“O.K!”(10)
(1)茀羅特說,即指弗洛伊德的精力闡發學說。作者對這類學說,雖曾一度重視過,受過它的多少影響,但厥後是采納思疑和攻訐的態度的;在一九三三年所作《傳聞夢》(支出《南腔北集結》)中,他曾攻訐過這類學說。
每月一次,按例的半空中要簌簌的發響,愈響愈短長,飛車看得清楚了,車上插一張旗,畫著一個黃圓圈在發光芒。離地五尺,就掛下幾隻籃子來,彆人可不曉得內裡裝的是甚麼,隻聽得高低在發言:
反正到處都是水,獵也不能打,地也不能種,隻要還活著,統統的是閒工夫,來看的人倒也很很多。鬆樹下挨擠了三天,到處都收回感喟的聲音,有的是佩服,有的是頹廢。但到第四天的中午,一個鄉間人終究說話了,這時那學者正在吃炒麪。
“O.K!”
“他先前固然有些‘頑’,現在但是改好了。倘是愚人,就永久不會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