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返京[第3頁/共4頁]

華珠瞥了程雪懷一眼，口裡不鹹不淡說個嗯。倒是明珠好性兒，三兩步上前，拉起表女人的手請她起來，眸子在她身上細細打量半晌，複笑盈盈說，“我見懷姐兒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看來住得還風俗。”

程雪懷是外姓人，不能參與趙氏的祭祖典儀，可壓歲錢還是要按例分發的。孫氏心疼這個外甥女小小年紀雙親便早喪，事事都對她格外照拂。檯麵兒上不好偏袒，發完金錁子，暗裡又將這外甥留下來，重又送了很多金銀玉飾，以是才比其他娘子郎君們都出來得晚。

“民氣隔肚皮，她本就不是盞省油燈，現在對我們客氣恭敬是寄人籬下，誰料獲得今後的變數呢?”她垂著眸，道這話的聲音細細的，軟軟的，卻異化著一絲如有若無的氣憤同悲酸，稍頓了下，複掀起視線說：“這蹄子渾身高低皆是弊端，放縱不得，也姑息不得，非治不成。”

程雪懷抬眼望向華珠，低眉斂目說個是，麵上勾起一絲笑容，“是方纔賜了壓歲錢以後給的。”

華珠麵色一僵，清了清嗓子籌算換個話頭，但是還來不及開腔，一道男聲便傳來了，呼曰：“mm們留步！”

院中雪光是清澈的，反射出的瑩白照亮那張臉，倒也頗顯得美麗敬愛。

趙氏大婦心腸好，對已故姊妹的遺孤更是極好。小金鐲子做工上佳，雕斑紋路無一不精，是請京中極負盛名的巧匠打的，除了趙家四位女兒外，便是這程家這外甥女有了。

趙七女人細細回想，心中已模糊猜到了兄長要說甚麼。果不其然，禮鑫頓了步子笑盈盈道，“邊關戰事大捷，陛下隆恩，除夕夜將禦賜好菜一十八道予正二品以上的爵府，父親命我來知會你們，好生清算一番，暮時去大門前恭迎。”

華珠挑唇勾起個嘲笑，“公然如你所料。”她將手中的金鐲子拿高了細打量，“她這鐲子上頭有刮痕，我那鐲子倒是無缺無損的，我用心拿錯，那蹄子也隻當冇瞥見罷了。如許不起眼的一道瑕疵，足以看清此品德性。”

“那你有甚麼主張了麼？”華珠複問。

明珠的嘴角略抽了抽，小臉上一片茫然：“土著？甚麼鬥士？宅鬥又是甚麼啊？”

明姐兒晶亮的眸子不著陳跡地打量她。當真說，這表妹的麵貌也算得上乘，隻是出身不高，眉眼間冇有世家閨秀的風雅，打扮得再繁華也能看出是生在小流派之家。

趙四女人生得一副刻薄毒舌，這話裡夾槍帶棒，諷刺與敵意卷著簌簌冷風撲來。明珠聽得不住發笑，拿肩膀悄悄搡了搡四女人，嘲弄的口氣，“哎我說，這位表妹招你惹你了，嘴上這麼不包涵麵，可不得了。”

她摸著小下巴當真思慮了瞬，眸子裡驀地閃過一絲靈光，趕鬆散上前幾分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