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彼此算計[第1頁/共5頁]

話冇說完，李劍九愈發果斷隧道：“我不分開，馮羽，世上的豪傑豪傑，並不止你一人，莫藐視了我。”

正統也好，反賊也罷，能做到這個位置上，終歸有幾分旁人不具有的本領，冇有人的勝利是幸運的。

“我對顧阿兄的話向來堅信不疑，但這句話，我俄然發明他說錯了。世上或許冇有絕對的好人，但必然有徹完整底的好人，壞到冇有任何值得諒解的處所，一絲一毫都冇有，他們天生作歹，天生該死，如果冇人措置他們，他們就會永久清閒作歹，那麼，另有誰會信賴‘惡有惡報’這句話？”

史思明嗯了一聲，道：“我也感覺他會有這個心機，不過無妨，我也不是茹素的，天子，顧青與我，三者之間的均衡我會保持好久，一邊保持一邊裁軍練兵，然後漸漸等天子和顧青之間爭鬥，鬥到兩敗俱傷時，我再坐收漁翁之利，哈哈，我所欲者，豈止於十城哉，我欲得天下！”

“如何了？”

馮羽擠出淺笑道：“是，大將軍，下官歸去便添衣裳。”

不管出於如何的目標，起碼史思明是捨得花操心機拉攏馮羽的，傳聞史思明贈送馮羽的這座宅子是他命令翻修，也曾數次親身監工，馮羽入住那天，史思明送了很多書畫和安排，還將本身最敬愛的一張斑斕皋比送給了他。

馮羽回到本身的府邸。

史思明的目光剛巧捕獲到了，眼睛一眯，笑道：“馮賢弟，你在驚駭？”

史思明緩緩道：“有前提，南朝天子言明可答應我擁兵，但所擁之兵必須在三州封地內，不得出境，兵馬出三州之境便視為謀反，彆的，除了三州以外，北方統統城池都交出來，由朝廷統領，三鎮節度使另委彆人。”

李亨封給史思明三州之地，三州皆在長安城四周，外人看來很普通，史思明曾經是反賊，歸降朝廷後，封地不成能離都城太遠，不然哪天閒得無聊，酒勁兒一上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再反一回吧。

李劍九俄然昂首，神情果斷隧道：“我不分開。”

李劍九眼眶泛紅，沉默著點頭。

“你說安慶緒阿誰紈絝子？”史思明嘲笑：“天然是借他頭顱一用，用他的頭顱向南朝天子邀功，我的前提才更輕易談，南朝天子給我們的好處隻夠我一人用，若安慶緒來分，我所得未免太少了，這個廢料活著也無甚用處，不如讓我送他下去見他的短折老爹。”

馮羽渾身一震，彷彿被史思明淩厲的王霸之氣震到了似的，神情虔誠地朝史思明拜下，語氣畏敬隧道：“能為大將軍效力，是下官三生修來的幸運，馮羽此生做得最精確的事便是與大將軍瞭解，恭祝大將軍君臨天下，威服四海。”

馮羽苦笑道：“本日見史思明，有一個神采冇對，彷彿啟了他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