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巧舌辯白[第2頁/共4頁]

顧青倉猝順勢道：“是，臣的性子太打動，實在分歧適統領安西軍，何況臣好逸惡勞，錦衣玉食慣了，安西邊疆之地讓臣受足了苦頭，陛下召臣回長安，讓臣持續享用長安奢糜充足的餬口，臣甚感天恩。”

跟安祿山比起來，顧青莫非還不算忠臣嗎？

久彆相逢，一對塑料兄弟的台詞卻感天動地，每個字都透著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的味道，公理得一塌胡塗。

顧青麵露羞慚之色，道：“臣不敢居功，皆托陛下洪福。陛下欲將臣比作漢武時的霍去病，臣更覺忸捏無地，不過陛下既然將臣當作霍去病，亦當知霍去病也是年青氣盛之輩，闖過的禍也很多，乃至射殺了李廣的兒子李敢，漢武帝也未曾定罪於他……”

數萬人飽受風沙之苦為大唐戍邊，而大唐的天子卻毫無感激之心，反而動輒殛斃，盛唐之式微，衰於這位初創亂世的君主死得太晚了。

楊國忠哦了一聲，然後搖點頭道：“可惜了，愚兄還籌算開春後再調撥一些糧草兵器給安西呢，既然賢弟不在其位，愚兄倒是省了費事……”

顧青也笑了：“臣少不更事，很多事情做出來隻憑一時打動，熱血上頭底子冇顧慮結果短長，陛下經驗得是，臣不委曲。”

顧青躬身退出殿外，在寺人的帶領下，漸漸朝荷花池走去。

想到這裡，李隆基對顧青的猜忌之心放鬆了很多。

顧青苦笑道：“臣句句是實話，求陛下寬恕，臣殺陳樹豐確切是一時打動，彆無目標，當時隻感覺此人獲咎了我，我若不殺了他，難消心頭之怒，以是……”

李隆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平吐蕃策很不錯，朕已命令實施，朝廷撥付安西數十萬貫銀錢，若能用此策兵不血刃平了吐蕃，顧青，爾之功勞可名垂千古，平吐蕃策已在順利推行，你在不在安西已不首要，上麵的事交給裴周南去做，他的性子起碼比你慎重。”

幾番對話下來，李隆基咂摸了一番顧青的話，然後回想裴周南的奏疏內容，終究感覺顧青殺陳樹豐應當真是打動之舉，並非成心對抗皇權。

能說出這番無情狠辣的話，可見李隆基心中多麼涼薄，帝王的刻毒，本日算是劈麵見地到了。

李隆基感喟道：“你這句話……朕實在冇法信賴，想必你本身都不信。”

李隆基終究暴露了笑容，指著他罵道：“豎子終究暴露了本來臉孔，既有妄圖吃苦之心，為何扮此無辜委曲之態？”

顧青躬身道：“臣明白了，臣今後毫不肇事。”

前幾日範陽來使，言稱安祿山本年身上長了膿瘡，站臥皆痛苦萬分，不克遠行，故而本年冇法來長安朝賀。

顧青頓時感覺心中一寒。

李隆基的神采終究和緩了一些，闔目歎道：“莫怪朕說話無情，偌大的江山在朕手裡，出不得一絲一毫的忽略，臣民皆雲現在是亂世，可每年仍稀有不清的天災天災，那邊有險，那邊有災，朕都要親身措置，安西地處西域，與朝廷相隔甚遠，戍邊將士如有風吹草動，朕必必要施以重典，不然怎能震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