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針鋒相對[第2頁/共6頁]

聽到劈麵節拍越來越快的戰鼓聲，封常清的神采變了。

“叛軍退了，天不幸見，王師終究光複了長安！”

“我，我……朔方軍苦戰難支，已近淹冇，當時隻能突圍而去。以安西軍之威名，究竟上最後還是你們贏了。”封常清強行解釋道。

麾下部將轟應，很快，一萬安西軍馬隊在金光門外擺開了步地，城外俄然間刀戟如林，殺氣盈野。

戰鼓聲再次隆隆擂響，地上的砂礫跟著鼓聲的節拍而微微震顫，無形的殺氣像一雙手緊緊地扼住了封常清的喉嚨。

潼關一戰後，叛軍折損大半，安西軍大獲全勝。

顧青含笑道：“白叟家莫哭，本日起，王師光複都城，關中也將漸漸光複，我們離安定兵變不遠了。”

儘力板起臉，封常清語氣冰冷隧道：“朔方軍退兵之舉，自有先人評斷，本日我奉天子之旨而來，天子令朔方軍進長安城，領受防務和宮闈禁衛，還請常將軍莫令我難堪。”

常忠笑得更假，臉上的肌肉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強行擠出來似的，嗬嗬笑道：“封將軍，暌違數年，風采還是。”

“常忠，你也是食天子俸祿的大唐臣子，何故委身於賊，為狼子野心之輩張目？”封常清咬著牙道。

作為將領，明知不敵而戰，天然也是一種不平的時令，但封常清更清楚戰後的了局，朔方軍敗則敗矣，但天子為了安撫顧青，必然會找個替罪羊出來頂罪，他封常清大小是非正合適，如果他對峙要與安西軍一戰，百害而無一利。

說完常忠扭頭暴喝道：“傳令擂鼓，籌辦打擊！”

顧青停下腳步，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誰的主張？”

常忠狂笑數聲，接著笑聲忽頓，厲聲喝道：“傳令，調撥一萬馬隊，金光門前佈陣備戰！其他的頓時入城，領受長安防務，不準入禁宮，禁宮留給顧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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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偏將低頭沮喪地策馬跑返來，臉上一道奪目標鞭痕，他忍住肝火奉告封常清，劈麵的安西軍將領是顧青麾下第一大將常忠，常忠說了，請朔方軍主將親身過來，戔戔偏將冇資格與他說話。

顧青點頭：“太上皇和天子。”

這是顧青埋冇在骨子裡的傲氣，傲而不露，隱而不發，君子雅量。

常忠哈哈笑道：“那就大戰一場，你若贏了，安西軍畢恭畢敬請你們出來，不然便給我滾遠點！”

常忠懶洋洋隧道：“巧得很，我也奉了我家公爺之命，長安城是安西軍光複的，除了我安西軍，任何人不得私行入城，顧公爺還說了，朔方軍現在難辨敵友，請貴軍後撤十裡，於城外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