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往事重提[第5頁/共6頁]

眨了眨眼，張懷錦靠近他，一雙秋水般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目光裡充滿了切磋。

張懷錦咯咯笑了起來，推了他一把，道：“好了，我們不要相互傷害了，行吧？”

高力士倉猝道：“陛下，老奴說的每句話皆是發自肺腑，絕無一絲摻假。”

“呸！不要臉！”張懷錦啐了一口，不悅道：“你還是不說實話。”

“你你……你是用心的！二祖翁問得我受不了，我才偷跑出來，你比他更過分，還要我背誦……”張懷錦氣壞了。

顧青嘲笑：“我在替你害臊，不知為何，我俄然感覺你二祖翁的話很有事理，女子確切應當足不出戶……”

高力士笑道：“恭賀陛下，此應是陛下所創亂世的功績，唯承平亂世方馳名流才子輩出，他們皆是應亂世之氣運而生，而締造這等大氣運者，千古以還，唯陛下一人矣。”

以是顧青之前對她的“蠢萌”評價是實至名歸了？特彆是“蠢”，能夠比“萌”還要多一點。

笑得太狠惡，張懷錦有點喘，軟軟地癱坐在顧青身邊，螓首不知不覺靠向顧青的肩膀。

提及顧青，高力士躬身輕聲道：“陛下著老奴查顧青此人，蜀州已有了複書……”

“顧青的父親名叫顧秋，母親崔玉娘，二人本籍不詳，難以查證，他們皆是遊俠，行所謂‘行俠仗義’之事，實則多有犯警之舉，官府可查的性命案有十幾樁與此伉儷二人有關，當年拋棄顧青是因為伉儷在外有很多仇家，怕仇家找上門害了季子性命，故而狠心將其留在石橋村，而伉儷二人則高調來了長安，吸引仇家的重視……”

張懷錦哼了一聲，道：“快說，要問我甚麼？”

“好好說話，彆靠那麼近，氛圍不敷用。”

張懷錦神情也垂垂墮入失神，喃喃道：“世上有如許的女子麼？能夠完完整全與你符合的女子……”

…………

一大早高力士便將一張謄寫下來的紙捧到李隆基麵前，李隆基看了半晌，大笑道：“好詩！喜我大唐又多了一名才子，《觀李十二孃舞劍器行》，好！客歲千秋節上，朕見過李十二孃舞劍，當時朕亦很賞識，隻覺李十二孃氣勢薄弱，劍勢疾若驚雷，言語難以描述，冇想到顧青將李十二孃舞劍作得如此貼切逼真，當真妙極。”

李隆基眉梢俄然一跳，隨即蹙眉不語。

俄然的沉重令氛圍都彷彿滯頓下來，張懷錦低頭沉默半晌，似詰問又似在自問，喃喃道：“世上能讓你心甘甘心支出這個代價的女子，應當是甚麼模樣呢？”

“另有顧青昨夜作詩，詩裡的那位李十二孃，當年與顧家伉儷亦是存亡相托的友情，李十二孃與顧秋很有一番糾葛，隻是當年並無成果，顧秋身後，李十二孃至今未嫁。現在視顧青為己出，顧青作詩後，一夜之間傳遍長安，也是李十二孃所為，決計為顧青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