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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彷彿你本來不籌算殺他們一樣。”

統統正如啟迪錄上七天使傾倒的七個碗，同時，這雨水要向銀髮銀眼的敵基督身上附來，因為“預言”說這氣憤的酒將灼燒神之敵的坐位，神之敵的國就要暗中，人因疼痛就咬本身的舌頭。安娜公爵的城池將要裂為三段，敢與她做聯盟的城也都要傾圮。

“即便多了一個不測的變數，又有甚麼用？”諾亞低笑道，“你想在滿月之夜讓我流血，還是在我的天下裡殺掉天下之主？”

“我打斷了你的幻景，末日審判結束了。”安敘說。

遵循諾亞心中的那一套天下法則行進，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勞操心。彆的，誰要和你不謀而合啊。”安敘回以假笑，“你這類演出性品德的宗教狂，不是很好猜嗎。”

同時，落了這雨水的江河湖海就變成了鮮紅色，像死人的血，水中的統統活物都死去了。滿月落了這雨水，竟然冒出了熾熱的光，比夏季的太陽還要烤人。閃電、巨響、雷擊和大地動再度復甦，輪番製造著災害，山穀與島嶼都在這震驚中落空了蹤跡。龐大冰雹四周墜落，這些災害互不影響，每個都收割著地上的生命。

他的臉陰沉得要滴水，而這個變得過分喧嘩的天下碎裂了。

安敘冇有為這倒置吵嘴的話收回嘲笑來，因為有些人冇法瞭解，也不必去瞭解。她隻是眨了眨眼睛，俄然轉換了話題。

“華侈時候。”諾亞說，“你真的覺得我的力量隻能在幻景中達成？持續吧，或許下一次你停下進犯的時候，會發明上麵的人真的因為你而死。”

像在亂葬崗響起的梵音，像半夜燒燬遊樂場裡小醜歡笑的聲音，這些本該崇高的角色高聳地呈現在夜空中，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險惡感。當他們一齊唱起上帝的讚歌，天火從天而降。

諾亞陰晴不定的麵色在半晌後穩定下來，他俄然笑了。

諾亞低下頭，他穿戴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的信心從何而來？”諾亞發笑道，“仰仗那一柄……所謂的朗基奴斯之木倉嗎？”

除了諾亞，他一動不動，毫髮未傷。

故事中的人不竭反覆，世上的國將在而後成為上帝的國。神要作王，直到永永久遠。諾亞曾對安敘複述啟迪錄中的台詞，他說：我是阿爾法，我是歐米伽，我是起首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初，我是終。

他們同時讀取了對方的精力體，即便冇有深切到核心，也能夠對相互做出根本的側寫。當諾亞揭穿了安敘心中最大的驚駭，安敘也能體味到，諾亞是個甚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