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受雇於人[第1頁/共4頁]

“對，我們不退！”

“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眾誌士，吾與同往！”

那焉站在城牆上麵如土色，神采不由自主地慘白起來，遠處敵軍前陣的軍士被大唐守軍的吼怒聲震得一陣動亂，全部前陣行列竟生生被嚇得退了兩丈才止住。

這個時候派那焉來講合，放李素和將士們一條活路，這是很較著的示好，示好的工具不是李素，而是李世民。

你死我活罷了。

大唐畢竟太強大了，西域聯軍篡奪西州以後，他們的腳步也隻敢到此為止，因為他們惹不起大唐，惹不起天可汗陛下，拿下西州是因為出師馳名，在這之前，西州是屬於高昌的，拿返來題目並不大，之前的攻城戰裡，殺了那麼多的大唐守軍，也交代得疇昔，畢竟這是戰役，戰役不成能不死人。

西州城，他們要了，李素和活著的五百殘軍，能夠任其分開，毫不侵犯。

鄭小樓坐在地上，麵龐慘白得嚇人，臉頰痛苦地不斷抽搐，側過甚望向李素，鄭小樓慘淡一笑：“對不住了……我隻能護你到此，當初你花的三十貫……”

防地已崩裂，敗勢如山倒。

“回長安吧，李彆駕，你和將士們已極力了，以五千敵數萬，整整死守了半月，五千守軍最後隻活了五百，身上個個帶傷，已是戰後餘生之軀，任誰都不會指責你們，大唐天可汗陛下更不會指責，你們歸去後隻會升官晉爵，像挽扶大廈之將傾的豪傑一樣。接管長安臣民的喝彩推戴，哪怕城池丟了，你們歸去還是麵子的。名譽的，等候你們的隻要滿城讚美與嘉獎……”那焉深深感喟：“……李彆駕。歸去吧，天可汗陛下交托你的任務，你已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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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上弦，戟平舉，黃沙似霧，金戈如鉤。

李素緩緩點頭。隨即轉過身，環顧城頭上整齊不齊的五百袍澤，大聲道：“弟兄們，敵軍主將說，放我們一條活路，隻要退出西州便可，你們……退不退？”

“備，戰”傷痕累累的蔣權站直了身子，厲聲吼道。

恭敬磕了三個頭，那焉起家，朝城頭投去深深的最後一瞥，彷彿要將李素的音容永久印在心中，然後回身朝中軍走去。

李素拖拽著長槍且戰且退，胸前，後背，大腿充滿了刀口，有的長達近尺，有的入肉寸餘，鮮血從身上的各處傷口瘋湧而出，他的神采越來越慘白，隻感覺渾身的力量越來越小，朝氣跟著鮮血緩緩流逝於體外，留給本身的，隻要一副空虛的軀殼，這副軀殼仍在支撐著本身的每一個行動。

“不退！不退！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