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投靠()[第1頁/共4頁]
她便將骰子遞給我,我隨便行了一棋,留意看她走步——她麵上至為安靜,彷彿剛纔甚麼也冇產生過,行馬初始時也還不失銳氣,但是十數步後,垂垂的就思力不繼起來,我特地留了幾個佛門給她,她竟錯失了一處,被我在最後反敗為勝,扔棋道:“我亦不能用心,這局是我輸了。”
崔明德淡淡道:“我與二孃同起居讀書,又有獨孤紹之事,以是纔看出來,餘人眼中,二孃對韋四不過寵幸了些,不敷為怪。”
我已有所警悟,並不肯暴露非常在乎的模樣,揚著下巴道:“她既嫁做了太子妃,便是太子的人了,尊卑榮辱,與我又有何乾?且世上隻傳聞做阿嫂的照拂小姑,冇傳聞另有小姑看管阿嫂的事理。”(晉↑江獨家)
我這時倒有幾分難堪,摸了摸頭,道:“你要投奔我,求的倒是甚麼呢?你且說說,如果所求不大過分,我倒也不在乎多一兩小我平常說說話。”
獨孤紹到底是尋了藉口,大步出去了。
崔明德道:“二孃如果當真不想,明德也不勉強。”說著竟坐了歸去,悠悠喝她的茶。
崔明德很有幾分驚奇地看了我一眼,聲音中略帶出讚美之色:“二孃公然聰明,我也不瞞二孃,大族中雖同源同祖,出自一氏,但是大家畢竟也有大家的誌向愛好,何況我本是女流,身在後宮,托庇在公主之下,豈非常理中事?”
我深深地看她:“崔誌洵和他的幾個從兄弟與六郎交好,你祖父緣你投奔了母親,現在你又來與我說這話,你們家裡倒是穩妥得很。隻不過連我也算在內,是不是太太謹慎謹慎了?”
我稍稍放下了心,又問她:“則你眼中,我和韋歡,各自又是多麼景象呢?”
我身邊奉侍的人雖多,得用的、遇事足以籌議對策的卻幾近冇有,我實在非常心動,麵上還隻道:“你也說我是母親獨女,太子止我一妹,再是被卷出來,大不了我拋了這封戶爵祿不要,削髮做道姑去,莫非他們還真能奈我何?”
部分註釋:
《韜》《略》:指兵法典範六韜三略。
彆的,前人實在並不反對同性戀,前人反對的是無子嗣和耽溺情愛、宗族不諧,有人說前人是“滋長戀”,深覺得然。
她麵色穩定,端起茶杯,本身抿了一口,道:“二孃如果真有這心機,上可羅織罪名,僭毀禦前,致我崔氏之罪,中可授意僚屬,侵我族產,毀我立品之基,下可矯詔行事,變更府兵,武力攻我家門,二孃身為公主,彆說滅我一房,就是滅我一族,亦駁詰事——隻看二孃情願為了韋歡做到多麼境地了。”
她笑意深微隧道:“現在恰是多事之秋,天後執權秉政幾二十載,合法丁壯,必不肯輕失權益。而太子固然幼年不經世事,卻有很多老臣幫手,又占禮法大義,國度一旦有事,朝局必定狼籍,二孃乃是天後之獨女,太子亦止二孃一妹,雖是女流,卻難保不被卷出來,我如許的人,老是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