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官場[第2頁/共3頁]
馮世良看了那兩個小的一眼,此中一個便在地上頓首道:“小人們也怕是看錯了,以是特地在四周探聽了一圈,那一條街上好幾家婦人皆畜養樂伎,號為母女,實在都是娼家。某等也問過鄰舍,說駙馬在那已住了數月了,偶然三日一至,偶然五日一至,開初遲留不過一夜,厥後也有留兩三日的,比來旬日卻一向在朱家起居,駙馬去時,隨身常常隻三兩蒼頭,穿青、白衣,不欲人知,但因彆人物姣美,脫手又風雅,以是鄰舍人都記得逼真,不會認錯,小人等也探聽過那朱妙兒了,她假母是洛中左教坊造冊的樂伎,因大哥體衰,特免了番役,養有三女,朱妙兒居長,年可十五六,未得親見,隻聽鄰居說甚是白淨,唱得好肉聲。”
疇昔數月我一向以住在宮中,出入不便為遁詞,直言拒了很多親戚的聘請,現在人一住出來,名劄投牒便紛湧而至,堆滿了書房的案台。
時人勢利,宦海中特彆如此,這民風殊為可厭,但是我生來便已在帝王之家、名利之場,再是膩煩,也隻能平複心境,矜持地對他點頭:“柳君曉得事理、深明禮義,實為幫手良才。今後府中外務,還要多勞柳君。”
這小兒辦事倒甚全麵,話也說得清楚,我拿眼去看馮世良,馮世良立即便躬身上前,低聲道:“老奴帶人去,將那朱家一家拿了,送到洛陽縣館處罰?”
當時母親召了諸武家之女及媳,連李彬之妻、阿歡與我一道在苑中玩耍作態,命人寫影留記,我不耐煩那麼多人在,便自顧自地在旁盪鞦韆,阿歡過來陪我說話,替我推了幾下鞦韆,成果卻被畫師記著,將我們同畫在畫幅右邊,這插屏上摹的便恰是這一角――我阿歡就是如許心細如髮,口雖一定常說些密切纏綿的話,做出來的事倒是樁樁件件都暖人肺腑。
薛真道:“王妃很好,起居甚是有節,大郎現下也好了,一日裡用六頓,未曾間停;王妃派妾等來賀公主,除賀禮外,並送波斯棗二籃。”
我接了一籃,利市一拈,吃了一顆,雖不及我得的那份大,卻也是皮肉爛軟、滋味甜美,厚賞三人,等人都走開,又往榻上一坐,自提了籃子,邊提邊吃,吃不幾顆,見那邊麵另有個用柳條編的小圓盒子,盒子裡是一張折得方剛正正的小紙箋,翻開看時,倒是阿歡筆跡,叮嚀我一日吃半籃波斯棗,多喝胡椒湯,不要隨便出門等等,我見了這語氣,方知她企圖:上個月癸期略有不準,來時腹痛了兩日,我本身不甚在乎,她倒惦記上了,這個月將到時候,巴巴地派人送兩籃棗來,實在是意在提示,倒並不真是要送我吃食――明顯是擔憂著我,偏還不肯明說,扭扭捏捏的繞一大圈,不知又是和誰學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