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獻舞[第2頁/共4頁]

崔明德便冷了臉：“是。”

崔明德冷冷看我：“你看平日太後跟前，可有一人如許泄漏言語的？如何甚麼時候不漏，恰好這時候漏了話出來？”

我在偏殿待得久，出去時已到最後一支跳舞，我們名之為得勝舞，是為此次雄師出征齊州所做的樂舞。這是崔明德的主張，她說太後稱製，四方不平，一則要示人以威，令天下震懾，不敢輕舉妄動，二則要深示太後之為國度正統、彰顯叛軍所為實出於私慾，母親當初在殿上用心輕視徐敬業，實際上卻調足了三十萬兵馬、還特地以宗室李孝逸為將，便是為的這個事理，以是我們必然要作此大舞，既是銘記曆代先帝建國之艱苦，亦是明示我國武功之盛、王師所到之處無不披靡，到時將此舞傳播天下，可令四方背叛聞風喪膽、不敢為亂。我知她最底子的心機，實在還是要變著法兒誇她那“閨中好友”獨孤紹獨孤十六小娘子，卻也樂得以此阿諛母親，便將這舞作為鎮場之寶，加在了晚會裡。

我低聲道：“方纔阿孃派去傳話的宮人泄漏禦前語，兒已叫人把她叉下去了，現來稟報阿孃。”

我是不大喜好，也不大懂這些武事的，卻也看得津津入味，邊看邊去抓寒瓜子吃——晚宴之炊事本由太官寺掌管，我們卻特地自宮中禦膳處籌辦了很多小食，專為邊看晚會邊吃而用，此中很多點子都是我想了，同母親申請過，才準在此次供奉的：鹽炒寒瓜子、炸芫菁、炸胡蘿蔔、炸餅團、炒栗子、蜜芥烤雞翅、冰糖葫蘆，配一杯濃濃的加糖香橘汁。

作者有話要說：　　感激：

母親表情大好，當即道：“準。”賜了獨孤紹物一百段，又擢她為翊府右郎將，仍知木蘭騎事。

那宮人變了神采，伏身告饒不已，我見她實在不幸，還想饒她，崔明德卻早叫人將她叉出去，扯著我就要向母親那走。我非常不解，頓住腳步問她：“大節下的，二孃如許大驚小怪，擾了阿孃表情，不大好罷？”

我入內時，已到第四節，二十四名男舞者以外，又上來兩名領舞，倒是一男一女，男人著金甲、披紅袍、舉金刀、持金盾，女子則著銀甲、披白袍、舉銀槍，二人在場上你來我往，作刺殺狀。我便知是到了獨孤紹的故事，忙入坐細看，但見那女舞者繞場疾行，旋身時一杆□□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舞得密不通風，男舞者一手將刀揮得暢快淋漓，劈砍挑斬，氣勢驚人，一手則舉盾躲閃，盾也與刀普通啟用靈動，不輸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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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德則將頭壓得低低的，兩手緊緊攥著衣角，明顯表情已是諱飾不住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