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冊 第七章 前生後世的對話[第1頁/共9頁]

我啞口無言，放緩語氣道：“如果我死在無痕手裡，你大抵也不會好過吧？”眼下和龍蝶鬨僵對我冇甚麼好處，當務之急，是要逃出沙之禁盤。龍蝶俄然現身，想必也是這個啟事。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沙之禁盤能困住我多久！”我厲嘯一聲，發揮魅舞八式中的“飛揚”，騰空躍起，儘力催發刺字訣，如一顆緩慢的流星衝向天空。當務之急，我要先逃出這見鬼的沙之禁盤，不然隻能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由無痕宰割。

“叮咚叮咚”，月魂倏然收回美好的樂聲，沙穴上的符篆已經變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魅，淡碧色的肌膚，純潔如月光的眼睛，柳楊般柔嫩起伏的手臂••••••。伴著月魂的鳴奏，無數魅曼妙舞動，沙穴隨之紛繁陷落，崩潰分離，微小的光芒從黃濛濛的上空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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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驚：“你剛纔說的這幾句古怪言辭，莫非是循環妖術？”

“嘩啦啦”，沙穴像一個爬動的球，緩慢彌合。四周被翻湧的沙團包裹，如同一個漸漸關上蓋子的密封盒，無痕的身影也被逐步遮住。

我大驚失容，破天荒第一次，射出去的螭槍竟然回不來了！神識完整落空了和魑的聯絡，任憑我如何呼喊，也感到不到魑。

“是慾望！生靈內心中無窮無儘的情、欲，纔是突破宿命的真正力量！”我放聲大笑，同時明白，七情六慾是一柄雙刃劍，它不竭鞭策生靈生長、竄改、衝破，竄改固有的宿命；但也令生靈沉湎，套上冇法擺脫的桎梏。

我聽得腦筋一片混亂，下認識地問道：“照你這麼說，任何儘力都是白搭力量？任何抗爭都是宿命既定的成果？”

無痕立即明白了我的意義，反問道：“放過你，你能給我帶來甚麼？”

“我存在，你就不該該存在。”我以意念迴應他，這是我第一次和龍蝶正麵打仗。這統統既怪誕，又可駭。我竟然在和另一個本身對話，一個宿世的本身，一個對我來講，比莊夢、無痕、楚度更令我驚駭的仇敵。

無痕悄悄眨了一下眼，眼裡流出來的沙粒漸漸會聚成一棵枝椏繁密的大樹。“這棵樹，有無數的枝乾，就像人平生中麵對的無數挑選。而不管挑選從哪一根枝乾向上延長，它始終隻是一棵樹。”

出乎我的料想，無痕怪笑一聲：“林掌門說平局，就算是平局吧。”

無痕沉默半晌，高聳隧道：“何為‘安閒’？何為‘自為’？如何超出？如何分離？”

“無掌門公然利落！那就快把我送出沙之禁盤吧。這一戰，就算你我平局如何？”我漫不經心腸道，決計提出戰平這個讓無痕難以接管的成果，恰是我聲東擊西的心機戰略，企圖不過是把重點引到勝負成果上來，而使無痕下認識地承認把我放出沙之禁盤一事。一旦無痕對戰平表示不滿，我自可再做讓步，同意告負，在不知不覺中，達成從沙之禁盤脫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