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尾章 】[第2頁/共5頁]

四喜昂首，望著端敏公主笑笑，“回公主，這是臘梅。”

端敏公主莞爾，“真是忠心。”她擺擺手，“不跟你說了，傳聞皇上客歲派到台灣議撫的使臣返來了，本公主恰好去看看。哼，”她嘀咕道，“說不定，哪天我如果冇體例，還能夠逃到台灣去，就不會被煩著嫁人了。”

白髮蒼蒼，垂老邁矣，與君共白首，存亡不相離。

“總感覺四喜和靜太妃怪怪的……”端敏公主趴在仁憲皇太後腿上，嘀咕道，“說是母女吧，感受又不對。說不是母女吧，靜太妃當真是寵嬖四喜。”

“敏兒啊，”仁憲皇太後皺眉，“你就這麼不想嫁人？”

太後刹時眼淚落下來，卻執意問，“你……你找誰？”

林文瀾忍不住用力抓住皇太後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是我，素勒，我返來了。”

仁憲皇太後怔怔地望著她，抬抬手，卻不敢碰她，“……你是誰？”

“先生就在壽康宮外。”

“人家是逃命來投誠，是冇體例的事情。”

此次議撫固然失利，但跟著使臣返來的有一個女人，是鄭經王妃的親mm。因不滿鄭氏，特來投誠。康熙帝寵遇她，籌算封為公主。端敏公主想著，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公主對台灣必然很體味，她倒想去體味下這個遙遠洋外的台灣到底是個甚麼處所。

竟也一番談笑晏晏。未曾想唐淩年紀悄悄，卻見地辭吐遠遠超越同齡人，甚得仁憲皇太後歡心。隻不過唐淩言行謹慎，端敏公主固然與她是同齡人，卻賞識不來唐淩這番做派，因此感覺此人實在無趣，便提不起興趣來。晚宴畢，端敏公主又跑去找四喜玩，仁憲皇太後深感無法，隻說，“端敏公主被哀家寵壞了，失禮之處還望唐女人不要見怪。”

“是啊，皇額娘固然心疼我，可我身為公主，到了出嫁的年紀，倒是皇額娘也冇體例的。”端敏公主又歎一聲，“不像你，隻是個主子，是去是留隻要靜太妃一句話。”

仁憲皇太後感喟，摸著她的頭不說話。遠遠地，就瞥見靜太妃又去幫四喜蒔花，四喜昂首瞥見來人，笑的眼睛都彎成新月，傻裡傻氣，惹得靜太妃嗔笑，“笑這麼傻。”

康熙二十八年，仁憲皇太後移居寧壽宮。

四喜一頓，“回公主，四喜冇有當主子的命。”

“我覺得，你再也不會返來了。”方纔過完二十九歲壽辰的仁憲皇太後，終究信賴現在不再是夢，這小我是真的返來了。她哽咽不已，像個孩子一樣撲在來人懷裡，“我覺得，你再也不會返來了……”

但是新皇儉仆，仁憲皇太後也簡樸，並不喜大張旗鼓勞民傷財。故而壽誕之日也不過是天子陪著吃用飯，皇家壽宴倒不好召見外人，一來二去仁憲皇太後就健忘了。何況，那公主剛來，一起馳驅勞累，竟是生了場病。待病癒，已是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