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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臉都綠了，蘇麻喇姑麵無異色趕緊安撫她，“太後息怒，息怒！”轉頭喝道，“你這主子，想清楚再說話！”

景陽宮的小宮女和永壽宮的守門寺人那裡見過這步地！這會兒嚇得直顫抖，話都說倒黴索了。

看這模樣，也問不出甚麼事來。略作沉吟，皇後乾脆直接去了永壽宮。

恪妃趕緊叩首，“臣妾謝太後恩賜！”

皇後久不能說話。靜妃拉著她進了房間，卻笑道，“本宮第一次見你時，你才這麼高。”她抬抬手，比劃著小女孩的高度，“現在，你都如許大了。”

“……還……另有臣妾的教養嬤嬤，”恪妃手足顫栗，忙叩首道，“臣妾歸去必然嚴加管束，毫不讓永壽宮名聲有半點不是！”說著話，恪妃眼神哀告地望著皇後，但願皇後千萬救她一次。

素勒心神大震，一張臉憋得通紅，慌亂地大驚失容，“你胡說甚麼！桑枝不是！”她顫聲轉而喝道，“你身為後妃，是皇上的女人，你內心隻能有皇上，你如何能――”但是胸腔中那顆心卻噗通噗通狂跳，前塵過往鋪天蓋地的湧過來，統統彷彿都能說得通了！桑枝……桑枝她……皇後咬緊牙關，卻感覺鼻尖一陣泛酸，眼眶直髮熱幾乎紅了。如何會呢？如何能呢？桑枝……桑枝如何能夠呢！但是，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冒出頭說，本來如此！皇後神情惶然，指責的話變得如此有力。

“臣妾不敢，謝皇後孃娘體貼。”恪妃恨不能立即從慈寧宮消逝。但是她還冇剛走兩步，皇後卻俄然叫住她，“恪妃！”

“斑斕是你的貼身侍女，從科爾沁草原帶來的，是要陪你見長生天的奴婢。”素勒望著靜妃的眼睛，安靜地說著話。言下之意，靜妃的來由太糟糕了。

可景陽宮的宮女見此景象，那裡還敢多說半個字，隻道，“奴婢……奴婢那晚被他嚇到，也不曉得聞聲了些甚麼……”

“她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頭，我原覺得即使她想破腦袋也是見不到太後的，但令我冇想到的是，她竟然大膽到敢操縱皇上達到目標，還在慈寧宮鬨了一場。”靜妃笑道，“成心機，真成心機。”

快馬加鞭送信疇昔，不過兩日工夫。靜妃曉得此事絕難善了，她隻是靜觀其變。公然又過了四五天，太後、皇後都回宮來了。但是靜妃娘娘已經心無牽掛，天然無懼無憂。

一旁沉默好久的皇後孃娘，眸子幽幽深深，俄然開口道，“本宮待下人也是這般，太後孃娘待蘇麻姑姑亦是如此，按你的說法，本宮和太後都是hui亂宮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