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第1頁/共173頁]

惠子對莊子說：“我把魏王送給我的大葫蘆種子種下，收成了能包容五石東西的大葫蘆。用它盛水漿，硬度差，不能舉起來。剖開用作瓢，葫蘆底淺，不能裝東西。它不能說不敷大了，但我因為它無用而把它突破了。”莊子說：“你實在是不長於用大的東西。宋國有人長於製造防治手龜裂的藥，他們家世世代代靠洗衣為生。有一回客人傳聞了，要求用百金買他的藥方。阿誰宋國人堆積族人籌議說：‘我們家世代以漂洗衣服為生，不過換回幾金的支出，現在隻要賣藥方刹時能夠獲得百金，賣給他吧。’客人獲得藥方，去遊說吳王，適值越國發難，吳王調派他率領軍隊，在夏季，與越國人水戰，大敗越國人，為此吳王劃地分封誇獎他。同一個防治龜裂的藥方，有人是以得分封之賞，有人則拿它去漂洗衣服，這就是利用上的差彆了。現在先生有能包容五石東西的大葫蘆，為甚麼不考慮把它做成腰舟在江湖間漂泊，卻為葫蘆底淺而憂愁？可見你的心機像蓬草一樣混亂，還冇有開竅呢。”

繕性

⑨密：隱密。

⑥而君臣之義明；義，道義。明，清楚。

【註釋】

惠施做梁國的相，莊子前去拜訪他。有人對惠施說：“莊子前來，籌算篡奪你的相位。”因而惠施非常驚駭，派人在都城內搜刮莊子，搜了三天三夜。莊子前去見惠施說：“南邊有一種鳥，名叫鵷雛，你曉得嗎？這類鳥從南海解纜，飛往北海；不是梧桐樹不肯停歇，不是竹子的果實不肯食用，不是甘美的泉水，不肯取飲。在這時貓頭鷹獲得一隻腐臭的老鼠，見鵷雛飛過，抬頭看著收回一聲望嚇：‘嚇！’明天，你也想用你的梁國來嚇我嗎？”

⑧佞人正德：指小人和有德之士。

【譯文】

③菑：災害。

“德溢（23）乎名，名益乎暴（24），謀稽乎誸（25），知出乎爭，柴生乎守（26），官事果乎眾宜（27）。春雨日時，草木怒生，銚鎒（28）因而乎始修，草木之到植（29）者過半，而不知其然。”

⑦得失之非我也：官職俸祿繁華繁華之得失，皆為身外之物，非我統統，故不喜不憂，不以得失為意。

舊國舊都，望之暢然；雖使丘陵草木之緡③，入之者十九，猶之暢然。況見見聞聞者也，以十仞之台縣眾間者也④！

門無鬼說：“天下承平無事時虞舜纔去管理呢，還是天下動亂纔去管理呢？”

⑧祝：持祭板禱祝的人。樽、俎：皆為當代祭奠時所用的禮器。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⑤，栩栩然⑥胡蝶也，自喻⑦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⑧覺，則蘧蘧然⑨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