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背鍋[第2頁/共3頁]

大姐還是哭。奶奶就把氣撒到了母親頭上。唬著臉狠狠盯了母親一眼：“看看你教養的好閨女。”母親瑟縮了一下不敢接話。

程家莊周遭百裡，礦產豐富。有碗石，有鐵礦，有石英砂，另有煤。但是木料稀缺。四裡八鄉的青強大多在耕作之餘以拉腳（搞運輸）為業。把本地的礦產運出去，再從彆的處所運木料返來。

隻是，父親這一走。春播就端賴在爺爺身上了。

程靈慧拖拖遝拉跟著小火伴兒回了家，也冇力量數銅板了。倒炕上就睡了。奶奶看著她磨得紅腫的肩膀，悄悄抹了一夜淚。但在程靈慧對峙還要去的時候，還是冇說甚麼。

當時，定邊候請父親跟從他到滄州去。父親念及家中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這纔沒有承諾。現在，為了給大姐湊嫁奩。父親決定去滄州一趟，看能不能托侯爺的福找個差事做。畢竟，定邊候倉促而來，府裡總有要補葺的活計。

大姐氣的大哭：“你們就方向她吧，把俺擠兌死算了。”

去背鍋的孩子也不能太小，都是十一二歲擺佈。因為來回要走五十多裡山路。太小的孩子走不動。一上十三四，十四五又都去挑煤了。

奶奶拉住她，倉猝道：“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按著她的腦袋道：“快向老天爺叩首，說剛纔的話是說著玩兒的。讓老天爺彆當真。”程靈慧梗著脖子就不跪。

因為鐵匠營四周有好鐵礦，冶煉的出上好生鐵。那邊幾近家家戶戶以打鐵為生。鐵匠營的鐵器在沙溪縣是有了名的好。但是，如果走通衢往轉水城或者沙溪縣需求繞很遠的路程。騾馬腳錢是一筆不小的開消。以是，鐵匠營的日用鐵器一貫是靠人力揹著翻山越嶺送到內裡。背這些鐵器的主力軍就是周邊的半大孩子們。統統鐵器中，鍋的腳錢最多。因為生鐵鍋比擬鋤頭、鐮頭兒之類的要重，並且鍋是圓的。捆綁需求技能，也不好背。

程靈慧第一次賺到錢，歡暢的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回到家坐在炕上數了又數，讓奶奶給找了跟紅繩穿上，掛在脖子上這才睡去。第二天，背鍋的乾勁更大。

她固然過了年隻要十歲，可比同齡的孩子有力量的多。手腳也矯捷。第二趟就不滿足背小鍋。鐵鍋裡，最小的是八號鍋，俗稱‘馱八鍋’。其次是‘馱五鍋’。以此類推，最大的是‘馱二鍋’。至於那種特大號的鐵鍋就不是人能背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