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背鍋[第3頁/共3頁]

、奶奶飯也不吃了。擰著小腳就去了西屋。可不管如何問，大姐就是一個勁兒的掉淚，甚麼也不說。奶奶冇體例了，讓程靈慧去灶房叫母親。母親來了，一樣甚麼也問不出。這時，二姐怯怯的開口了：“俺曉得大姐為啥哭。”

她固然過了年隻要十歲，可比同齡的孩子有力量的多。手腳也矯捷。第二趟就不滿足背小鍋。鐵鍋裡，最小的是八號鍋，俗稱‘馱八鍋’。其次是‘馱五鍋’。以此類推，最大的是‘馱二鍋’。至於那種特大號的鐵鍋就不是人能背動的了。

當時，定邊候請父親跟從他到滄州去。父親念及家中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這纔沒有承諾。現在，為了給大姐湊嫁奩。父親決定去滄州一趟，看能不能托侯爺的福找個差事做。畢竟，定邊候倉促而來，府裡總有要補葺的活計。

大姐哭道：“你們看看三慧子有多毒吧。俺但是你親姐，你大年下的咒俺死。俺死了老常家來接人，你替俺上花轎啊？”

大姐氣壞了，奶奶在中間卻不敢罵她。頓腳道：“奶，你管不管你家三慧子了？”

往年程靈慧鬨著要去背鍋。家裡是不管如何不準的。一則她太小，二則一個女人家，家裡不放心。本年，或許是奶奶實在看不下去她在家裡生悶氣，竟然承諾了。

奶奶拉啟程靈慧道：“還是俺三慧好。跟奶奶走，咱不睬她們。”程靈慧跟著奶奶臨出門還對大姐吐舌頭翻白眼，氣得大姐又是一陣大哭。

這時程靈慧才曉得，父親當年就是在定邊候蘇固的部下從戎。隻不過定邊候那麼大的人物不熟諳父親這個大頭兵，但父親是熟諳定邊候的。

被大雪困在十裡鋪的時候，父親已經見過定邊候了。孫家店房的佃農被關在屋子裡卻吃少喝，也是父親奉告定邊候的。這纔有了厥後的每日一碗稀粥，以及定邊候撥了草料給大夥兒喂牲口的事。

隻是，父親這一走。春播就端賴在爺爺身上了。

奶奶聽了鬆了一口氣，安撫大姐：“俺當是啥事？咱家雖說不敷裕，可你這婚事是頭榜頭水第一樁大事。還能虐待了你？”

程靈慧第一次來，最有乾勁。一口氣爬到山頂上，轉頭看小火伴兒都還在半山腰上晃呢。從懷裡拿出母親給帶的鹹雞蛋和白麪饃饃。也不管山風冷冽，吃得津津有味。她吃完了，大夥兒才爬上來。圍在一起歇息了半晌。各自吃些自帶的東西，接著上路。比及了轉水城已經是傍晚。

大姐還是哭。奶奶就把氣撒到了母親頭上。唬著臉狠狠盯了母親一眼：“看看你教養的好閨女。”母親瑟縮了一下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