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英雄好漢’[第2頁/共3頁]

棉袍小孩板著臉，作了一躬道：“是，孩兒服從。”說完看了看身邊的孫昌隆和程靈慧。程靈慧翻個白眼：“怕你？”抬腳就走。孫昌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半綴在她身後苦著臉抱怨：“都是你惹得。早曉得不讓小侯爺叫你出來玩。”

程靈慧被笑得下不來台，急道：“你們不是該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嗎？”

一向站在中間的阿誰穿細棉布棉袍的小孩聞聲了，轉頭涼涼望著孫昌隆：“你如何曉得？你捱過他們的打？”

蘇侯爺道：“你們三個在那邊嘀咕甚麼？都跟我進屋來。”

長鬍子的男人道：“侯爺問你話呢，還不好好答覆。謹慎一會兒奉告你爹去。”

三小我進了屋。蘇侯爺二人已經在椅子裡坐下。棉袍小孩站在本地，作勢要往地上跪。蘇侯爺擺手：“免啦。”

程靈慧望著蘇侯爺，一副‘我冇扯謊吧’的對勁模樣。

那人看了看，點頭道：“彆說，還真是。”

蘇侯爺笑道：“哎呦，這小子還拽上了。”

蘇固臨時被天子親哥以體恤他交戰勞苦為名明升暗降，發配到滄州那苦寒之地去做封侯。聖旨下來，連產業都顧不上清算，就連夜被三萬羽林軍‘護送’著上了路。前程如何，也是迷茫。

孫家店房固然在十裡鋪有些名譽，可運營的是腳伕、貨郎的買賣。再大能大到那裡去？那好些的屋子也就是孫二嫂一家住的處所和前麵一排略微劃一些的屋子。

聽到這話，陪著蘇固往回走的男人俄然回過甚來。問道：“小孩兒，你是那裡人？”

程靈慧眨眼道：“咋地，還想去俺家告狀嗎？俺纔不怕。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程名靈慧。”這一段是仿照平話人的語氣說的。說完了小胸脯一挺，頓時感覺豪氣萬千。卻不知看在大人眼裡隻是一陣笑聲。

屋子裡生著火盆，很和緩。程靈慧身上隻穿戴兩層夾衣。在內裡站了一會子早凍透了，乍一走進暖和的屋子忍不住打個顫抖。

程靈慧不假思考道：“俺奶奶。俺奶奶可短長了，年青的時候還會捉妖怪呢。個把小鬼兒都不放在眼裡。就算你是妖怪變得俺也不怕。”

那婦人天然比一個九歲的孩子心眼多，更何況侯府裡的主子最是巧舌如簧，看人下菜碟。一番言語竟然將小孩子偶然辯駁的話，上升到對於侯爺百口的欺侮。

那人嗬嗬一笑，對蘇侯爺道：“您看看我這小老鄉，另有幾分乖滑嘞。”

程靈慧道：“你又不是妖怪，俺怕你做甚麼？”

程靈慧道：“二郎爺額頭上有一個眼睛。閉上的時候就成了一條縫。侯爺額頭上也有一條縫，可惜冇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