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解密函[第2頁/共3頁]

這到底是那裡？如何會如許！一個兵士還冇跑到我的麵前，就被前麵的一個兵士刺死了，他的頭顱隨即被砍了下來，咕嚕咕嚕滾到了我腳邊。我嚇得大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砍頭的那人穿過我，撿起地上的頭顱彆在腰間，可冇等他昂首，就被一輛飛奔而過的革車堵截了左腿。我忍不住嘔吐起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

我想要逃脫，卻發明腳底子抬不起來，我像是被釘死在這疆場中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兵士一個個在我麵前倒下。他們的屍身冇入了茅草，壓爛了花朵；他們的血飛濺到我臉上，帶著溫熱的感受。

越往下看，我越感慨子貢此人的可駭。

我展開眼睛想聽得更細心些，卻俄然聞聲遠處傳來錚錚的殺伐之聲。我趕緊站了起來，隻見兩邊的高地上爬升下來不計其數的兵士，他們嘶喊著，拿著長戟、巨斧轉眼就衝到了我麵前。

以後子貢又趕去了吳國，夫差在召見他以後，原覺得他會向吳國借兵救魯，出人料想的是子貢絕口不提借兵之事，反而諫言夫差一爭天下霸主之位，不要伐越而應當伐齊，並且還包管本身能勸說越王勾踐派兵助吳王攻齊。

郊野上的風撫摩著我的頭髮，吹起了我的衣角，當那條巷子終究淹冇在茅草叢中時，我已經站在了田野的正中間，天與地將我緊緊地擁在懷裡。

在那青色的波浪裡模糊約約有條開滿野花的巷子，我雀躍著跑了疇昔。

（2）《東方之日》：出自《詩經・齊風》，男女相悅之詩。歌於此處，是為了致敬陳陶《隴西行》裡的那句“不幸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通讀一遍，發明幾卷密報上冇有提到昨日將軍所說的端木賜，反而多次提到了子貢。子貢是魯國大夫孔丘的對勁弟子，極善詞令，曾被其師讚為“瑚璉之器”（1）。夫子暮年曾經在魯國聽過孔大夫講學，是以對他極其推許，連帶著我也曉得了很多儒門中人，子貢便是其一。隻是儒家多文士，不曉得此次如何會跟齊吳之戰扯上了乾係？

桌案上秦國的密報是用晉國的筆墨謄寫而成的，通讀下來，與齊吳之戰毫無乾係，用字行文反倒像是一封絮乾脆叨的家書。我吃驚之餘，又翻開其他幾卷竹簡看了一下，發明也有一樣的題目。

事情最後的啟事，是齊國想要出兵攻打魯國。子貢為救魯國出烽火，便遊說齊相陳恒，勸齊國轉道攻吳，他提出：“憂在內者攻強，憂在外者攻弱。”此話的言下之意是，陳恒如果想通過戰役肅除異己就必須與強國作戰，將其他卿大夫困兵於吳，那麼他才氣敏捷地把握齊海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