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頁/共3頁]

燕思空偷偷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當燕思空聽到劉岸的叮嚀時，實在愣了一愣，腦中一轉彎兒，就全都明白了，他在內心痛罵劉岸，麵上卻謙恭地推讓道：“下官癡頑，為靖遠王列題之大事，下官實在是心餘力絀啊。”

封劍平朝他做了個安撫的手勢：“狼兒，慎重。”

“前幾日陛下與我說，太後臨終前，要求萬陽公主不必守孝三年，公主已是及笈之年，若等上三年，未免大了些。”顏子廉淺笑道，“陛下成心來歲就為你們辦婚事。”

“……謝教員，謝殿下。”

顏子廉內心明曉得是如何回事，也不戳破，反而笑嗬嗬地看著封野：“世子為何如此反對這門婚事啊，思空雖是寒士出身，但前程無量，豪傑莫問出處嘛。”

封野騰地站了起來，拳頭握得咯咯響。

顏子廉道：“劉岸想看到的，就是我們讓封將軍略損毛髮，度過京察，即便陛下見怪，我們也定會大力保護列題的內容，如許一來，他既不會被陛下追責，也不會獲咎我們，他想得倒也全麵。”

封劍平麵上已有了喜色：“閉嘴，當著閣老的麵兒，你胡說八道甚麼？誰奉告你思空不想娶夕兒？夕兒是金枝玉葉的皇女，天下公子名流莫不心神馳之，思空。”他瞪著燕思空，“你不想娶夕兒嗎？”

封野扭頭就走，還重重地摔上了門，聽得燕思空心頭格登一聲。

顏子廉微眯著眼睛，漸漸撫須，冇有說話。

“不成！”封野大聲道。

封劍平感覺臉上無光，訕訕地對顏子廉道：“這小子自小在關外長大，野性難馴，閣老莫怪。”

燕思空僵住了，封野更是如遭雷擊，神采驟變。

“列題的內容並不是首要的。”顏子廉搖點頭，“現在的困難是，我們摸不準陛下的心機，若封將軍的考覈冇有任何題目，恐怕是過不了陛下那關的，若稍有瑕疵，讓陛下有來由減少武備，倒算是皆大歡樂了，可這個度，要如何掌控。”

吏部尚書劉岸夾在閹黨與士族之間，擺佈難堪，最後，他想出了一個非常缺德、但能保全本身、且兩邊不獲咎的體例。

燕思空苦笑道：“門生兩次婉拒，他都對峙，實在是無法。”他說完，看向了封劍平。

封劍平斥道：“封野，你是哪門子的‘不成’？這是夕兒和思空的婚事，是陛下躬親賜婚！”

“有何喪事？”

封劍平撫了撫美須：“文宥遲走之前，可與閣老談過大同武備一事？”

“未曾，但章禦史從大同巡按返來後，文尚書曾與他見過幾麵，體味大同的環境，他已經在做籌辦了。”

封劍平點點頭：“在理。”

封劍平看了看燕思空，又透過窗紙看了看站在內裡的封野的身影，劍眉輕蹙，眼神中有了一絲切磋。